王瑶瑶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张时也被她的话语惊醒，这才回过神来，用自认为最快的速度为王瑶瑶扣好内衣。

接着，他又细心地帮王瑶瑶穿上那条漂亮的小裙子。

一切就绪后，张时也拉起王瑶瑶的小手，走向卫生间，并殷勤地伺候着她洗漱。

餐桌上，张时也从厨房端出了他熬的蔬菜粥。

因为王瑶瑶此时的喉咙是沙哑的，不易吃其他太过刺激的东西，所以只能喝粥了。

恰好，他也只能做好粥。

“瑶瑶，快尝尝。”

张时也满眼期待地看着王瑶瑶，他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惊喜和满足的表情。

然而，王瑶瑶在看到那碗粥之后，却突然愣神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时也并没有察觉到王瑶瑶的异样，他继续微笑着，将一勺粥轻轻地送到了王瑶瑶的嘴边。

然而，王瑶瑶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张开嘴巴，而是伸出双手，将整碗粥都接了过去。

接着，王瑶瑶又重新拿起一只勺子，在碗里不停地翻搅着，但始终没有将粥送进嘴里。

突然间，只听见“啪！”的一声响，王瑶瑶竟然将勺子重重地拍进了碗里。

“哥哥，你说当时你给我煮的那碗粥，我怎么就没发现味道不同呢！”

王瑶瑶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张时也，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哦！不对，我发现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心狠到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王瑶瑶的语气依然那么轻柔，可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张时也的心。

“哥哥，你说，那个孩子要是还在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三岁了吧！”

王瑶瑶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她仿佛在回忆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又仿佛在质问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此时此刻，王瑶瑶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了最寒冷刺骨的话语，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张时也呆呆地站在一旁，他无法回应王瑶瑶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

王瑶瑶的这字字句句都化作利器刺向张时也的心脏。

若是能剖开来看，他的心估计已经千疮百孔了。

谁能想到，现在的王瑶瑶，能用着平平淡淡的语气杀人诛心。

“瑶瑶，不要再说了好吗？我承受不住的，我真的承受不住的，求求你了。”

原本就屈膝在王瑶瑶面前的张时也说着便跪了下去。

用着最卑微的语气恳求王瑶瑶不要再细数他以往的罪过了。

然而王瑶瑶又怎能放过他呢！

“咦！哥哥，你得好好受着，因为这是你欠下的。”

原本阴沉的语气瞬间又变得天真烂漫了。

“哥哥，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梦见过那两个孩子。”

王瑶瑶的话对于此刻的张时也来说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怨毒。

然而张时也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一般，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

只是紧紧地拉着王瑶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