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灵感这东西,是会随着每个人的际遇以及当时的心路历程的不同而发生一定程度的改变的。
蝴蝶效应。
其实,观众知不知道唐伯虎是谁,并不是那么重要,也不影响大家的观影体验。
无厘头,主打的就是一个喜剧效果。
时代背景的话,和他一样,都可以随便解释为架空杜撰,这个无所谓。
虽然一发入魂,抽到了资源相对全乎的大礼包,但是想要完全还原这部电影的神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只能慢慢来,至少不要毁了这部经典。
宋元方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和她打个招呼,详细聊一聊这个剧本。
如果她能参与进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骑着小电驴,周桢有些感慨,这《音乐的旋律》最后一天的活动安排,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回想起这十几天的拍摄经历,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借着上节目的由头公费旅游,抽空了写写歌,认识几个朋友,最后再表演一下,这一百万就轻轻松松拿到手了。
这钱也太好赚了。
难怪娱乐圈里这么多人想当综艺咖……
明天过后,自己就要和这个节目说再见了,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受节目组邀请才相聚到这个叫做古月的小镇子。这档节目就像一个纽带,把大家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节目结束后,大家就要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中去了,按照既定的轨迹各自发展。
是否还会有联系,谁都不知道。
顺其自然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电动车平稳地向别墅驶去,而今天的节目录制,也终于迎来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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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的六点半左右。因为别墅附近没有可以停共享电动车的地方,两个人就把车停在了山脚下,然后徒步走了上去。
等到两人推开门,却发现其他六位嘉宾都已经到了。
方绮亭和时运两个人坐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方绮亭左手拿了一个本子,右手握着一支笔,好像是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从周桢的角度看过去,她拿着笔在本子上圈圈画画,时不时扭头和一旁的时运说着什么,表情很是严肃。
而时运就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默默地坐在她旁边,一声不吭。
“真是稀奇啊。方老板今天改行当老师啦?”周桢凑了上去,想听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见状,方绮亭停下动作,眉头微挑,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边儿玩去。我俩干正事呢,谢绝打扰。”
“什么正事?明天表演的事儿吗?难不成歌曲还没定下来?”周桢奇道,似乎没听出来方绮亭话里的拒绝,仍旧上赶着往前凑。
“不是,明天要表演的歌曲已经弄好了。”时运抬头看了周桢一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道:“这个其实是我下一首要发的歌。”
“没参加节目前我就写好了。现在只是请绮亭姐帮忙看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再完善一下。”
搜嘎斯内,小伙子心思还挺活泛的嘛。
在节目里还好,两个人是搭档关系,不用白不用。
而且明天就是最后一次创作表演PK了,这人一下了节目,不定多难请呢。现在方绮亭也没什么事,帮他看个谱子算是举手之劳了。
了解过情况后,周桢点了点头,拉过一个椅子也挨着两人坐下了。
正好,他也想听听方绮亭是怎么给别人改歌的,在旁边观摩一下,学习学习,就当是补充乐理知识了。
看到周桢的动作,方绮亭的眼皮不受控制跳了几下,心里的无语都快溢出屏幕了。
佛了。
你一个能写出来《红豆》的人跟我搁这瞎凑什么热闹呢?
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啊喂!
不会是存心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就像是她说一句,周桢在后面轻轻摇头,继而反驳她的观点。
想到这里,方绮亭脸色一黑,刚对其中一句歌词提了个建议后,就语气僵硬的说不下去了。
周桢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再次感叹“天才作词人”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还想着继续偷师学习,没想到圈出来的这句歌词还没说完,方绮亭那边就没声了。
瓦特?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时运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道:“绮亭姐,这词……还没说完呢。”
“噢,是这样的。你也不能光听我说呀,正好周桢在这里,他跟你一样,都是选秀出道的,你也听听他怎么说。”
话毕,方绮亭的嘴角牵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将目光投到了周桢脸上。
“……”
周桢没想到只是蹭个课,咋还轮到自己发言了呢?一时有些懵逼。
“周哥?”时运眼睛一亮,现场表演了一个苍蝇搓手,眼神中满是期待。
对吼,论作词编曲,这还有个现成的音乐老师呢!双管齐下,美滋滋。
艾玛,绮亭姐真是太聪明辣!
感受着两人热切的目光,周桢顿时语塞,嘴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厚着脸皮揽下这个活了。
接过方绮亭递过来的本子,他前后翻了翻,发现两人刚才是在讨论副歌部分。
时运写的是一首标准的男团歌,节奏感比较强烈,歌词内容也很丰富,里面掺杂了一些对于社会上情感的观察和感悟。
看得出来,这首歌如果结合舞蹈和唱歌,舞台的视觉效果一定非常棒。
根据本子上圈画的笔记,他发现方绮亭改了一小段旋律,歌词也改了一部分,让这首歌曲的情感表达总体上更加含蓄了。
“满分10分的话,我会打9分。”周桢翻着本子,一脸认真,“扣了1分是怕方老板骄傲。”
“说点有用的,你也不想时运的粉丝给你砸臭鸡蛋吧?”方绮亭也不惯着他。
“啊这。”周桢挠了挠头,“那我就直说了哈,这句话可以改成‘我们可以相爱吗’。我个人感觉,原句少了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还有这句,可以改成‘正如曾幸福的那时,我们跳支舞吧’……”
周桢立马开始侃侃而谈,对时运写的这首歌提出了一大堆建设性的意见,和方绮亭上半段改过的词放在一起,居然毫无违和感。
时运认真地听着,心里越来越震惊。
窝趣,这回是遇上真大佬了!
这俩人把歌改的,回去就能直接发,这波躺赢啊!
上个节目躺着把钱赚了。
百万填词,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