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野思忖半晌,问:“老何,你当年是不是有个同事叫白芳芳,你还跟她在一趟车上待过。”
老何愣了愣,神情紧张起来,吹了吹茶水,问:“你问她干嘛?”
许在野说:“我一个朋友托我打听的。”
老何问:“谁?”
许在野说:“一个朋友。”
老何追问:“叫啥?”
许在野说:“沈畅。”
老何又问:“男的女的?”
许在野说:“男的。”
老何又问:“多大年纪?”
许在野说:“具体不知道,应该比我大几岁。”
老何又喝了口茶水,说:“是白芳芳的儿子吧?”
许在野惊诧地问:“你咋知道?”
老何说:“我记得白芳芳的老公姓沈,白芳芳生了个儿子,后来离婚了,她儿子具体叫啥就不知道了,你一说姓沈,比你大几岁,我猜就是她儿子。”
许在野说:“就是他让我帮忙打听的。”
老何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许在野说:“我爱骑车,他也爱骑车,他在普北的时候,我们骑行的时候认识的,他知道我在铁路上工作,就让我帮忙打听。”
老何问:“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许在野说:“我问过几个人了,打听到白芳芳是从湖北回普北的车上,突然就失踪了,上车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见过她,然后到终点站,人就没了。车上的乘务员和乘警,对于最后一次见白芳芳是什么时候,各种说法都有。警方查了一年,未找到有用的线索,人就这么失踪了。沈畅知道我在铁路上工作后,就托我打听白芳芳的事,还请我吃了两顿饭。”
老何说:“就请你吃了两顿饭?”
许在野点了点头,说:“还要给我钱,我没要。”
老何说:“别打听了。”
许在野问:“你当年是她的同事,是不是知道一些,……”
老何面色阴沉的说:“我让你别打听了。”
许在野又说:“我也就是帮忙,那个姓沈的挺大方,是开公司的,你要是知道点儿啥,可以直接跟他说,或许还能从他那要点好处。”
老何站起身,厉声说:“我让你别打听了,——听不懂人话啊?”
老何说完,推开门口的许在野,开门出去了。许在野也跟着出来,望着老何的背影,目光逐渐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