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则耸了耸肩,“我不是说了嘛,万一摔下来的话,我会接住你的。”
“可是……”楼衔月有些无语,“你刚才分明就在树下打哈欠,根本没有要接住我的意思。”
年则摊了摊手,“所以啊,我这不是没接住你吗?好在二师姐及时出现了,不然你可就真的摔下来了。”
楼衔月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并没有想到年则会真的不管他,让他摔下去。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向范寻棠道谢:“谢谢二师姐,如果不是你,我可就惨了。”
范寻棠哼了一声,“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命大吧,谁让我正好有事找过来。”
年则:“什么事?”
范寻棠摇摇头,“不清楚。师傅只让我找到你们,然后一起去找她。”
楼衔月听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母亲找他们仨?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年则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去找师傅吧。”
楼衔月和范寻棠相视一眼,跟上了年则的脚步。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师傅的居所——一座位于山顶的小木屋。木屋虽然简陋,但周围环绕着各种草药,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年则率先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只见楼昭正端坐在一张木桌旁,手中捏着一枚棋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身着一袭泛黄的青衣,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其中夹杂着几缕银丝。虽然她的面容不再年轻,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有神,
楼昭盯着棋盘,“你们来了。”
年则不甚恭敬地坐下,“说吧,什么事?”
范寻棠看她这般不尊师道的态度,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然而,楼昭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她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他们三人,神色平淡地说:“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要开始了。”
“你们从明天起就下山,前去参加,长长见识。”
范寻棠不疑有他:“是。”
楼衔月指着他自己问,“我也要去吗?”
楼昭点头。
年则蹙眉,阴阳怪气道:“你没发烧吧。”
楼昭:“我看你最近火气盛,留下来陪我下盘棋吧。寻棠,你们先下去吧。”
范寻棠点头应允,拉着小师弟走出了房间。
年则撑着脑袋,“说吧,到底怎么了?”
她落下一子,缓缓开口:“衔月,他自幼体弱,武艺不精。和我住在山上,人也养的天真。”
“寻棠,她七岁时被我捡到。性子稳重点,但就是有些木讷,到外面恐怕是要被坑骗。”
不懂围棋的年则弹走楼昭刚下的那个棋子,“既然如此,你就该让他俩继续待在山上。”
“这不是有你吗?”
年则看着她,“我,半路出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过一年有余。这两个是你的拖油瓶,不是我的。”
“我只需要你在这一届的舞林大会期间,照看他俩。等结束,你就不用再管他们了。”
年则挥手打散棋盘上的棋子,“楼昭,难不成你是要死了不成?”
她轻轻点头,坦然承认:“我确实命不久矣。”说着,她起身从身后取出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剑,递给年则。
“这是给你的报酬——山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