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忍不住多欣赏了柳叶几眼,直到暗藏杀机的残柳随着芦苇种子飘到了眼前,和尚手中早就高高举起的竹杖,这才慢慢悠悠地锤在了慢慢悠悠的柳叶上。
一杖扫落了东方钰的三枚残柳,余大富忍不住暗自叹息。
曾毅在一旁手握骕骦凝视着和尚,久久不能压下心中的震惊。东方钰的摘花飞叶有多厉害?连无名都是被一招废掉双臂,奇奇怪怪的布衣和尚竟然一杖击落了三枚?似乎还不费什么力气。
东方钰也是愁云展露,与如此惹人讨厌的和尚交手,比想象中的要棘手得多。
“小师父可是师承太安寺?”温润的声音在余大富身边响起,和尚混沌不清的心湖似乎有一盏烛光亮起,烛光虽然微弱,却是伴着焰火第一次出现在和尚的心湖之中。
余大富认认真真地看向落在自己身侧的青衫,这个人是和红衣一伙的,应该也要和自己打架才是。余大富猛然想起了自己下山的目的,猛地拍了拍后脑袋,对谢玉堂说道:“你是伯安候谢玉堂。”
还没等到谢玉堂点头搭话,余大富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坏孩子,连忙把作为兵器的紫山竹杖往谢玉堂怀里一扔,慌乱道:“师父让我把这个给你。”
余大富说完把头低下,仍然不忘偷偷瞄了一眼红衣英姿,嘀嘀咕咕道:“给你也可以…”
谢玉堂将余大富胡乱扔出的竹杖握入掌心,仔细看去,竹杖构造简易且干净,四到五尺的尺寸似乎是用来辅助登山的拐棍,谢玉堂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望了一眼布衣和尚,道:“小师父可是三禅大师的徒弟?”
“师父是我的师父,小师父不是师父的徒弟。”布衣和尚有些激动,又有些踌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