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
乌桓大人难楼劫掠并州雁门郡,勾连羌胡。
广武县羌胡动乱,杀死寄居的定襄太守、云中太守!
两郡的长史吴懿、吴班,以‘贰郡守’长史带领太守职务。
刘备大怒,放出消息,要西行并州活捉难楼,顺便护送吴懿、吴班去广武县安全任。
雁门郡,平城县。
“即使我北逃塞外王庭、南奔交趾珠崖、东渡扶余倭国,西窜西域乌孙,刘备也要一路追杀,不放过我?”
难楼勒紧马缰低声自语,手背青筋显露,脸色狰狞。
是谁陷害自己?
定襄、云中太守住在雁门郡南边的广武县,离自己有130多里远,如何能杀的两人?
“大王!”
难楼转身,左手放在腰间握住刀柄,右手勒缰让马后撤几步,冷声道。
“什么事?站在那说就行。”
心腹连忙停下身子,大声道。
“大王,休屠各胡来人,邀请大王南下,劫掠西河郡!”
难楼蹙眉低声呢喃:“休屠各?”
休屠各胡!
狗娘养的,原来是这群羌胡杂种陷害老子!
休屠各胡杀了两郡的太守,栽赃到自己头。
如今北逃塞外无路,东面又是刘备的大军,西面是归顺汉朝的南匈奴部,没什么油水,只能南下了。
“我说的没错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告诉儿郎们,我们南下西河郡。”
难楼点了点头,夹了下马肚,策马前行几步,大笑道。
“那里靠近司隶,是汉朝最富庶的地方,女人也是最漂亮的!”
“前面带路!”难楼挥手,大叫道。
“我去和休屠各胡的使者谈条件,让我们的儿郎能优先分得最漂亮的女人。”
代郡,班氏县。
县衙后院。
刘备夹了口羊肉,见吴懿、吴班心有忐忑,打趣道。
“子远、元雄,只是半县太守而已,大将军怎么不同意,不必担忧。”
吴班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虽然只有半县,但也是秩比二千石啊,难免担心。”
哪怕没有领地,也是二千石的太守,下次再转官,至少是一千石的大县县令。
父亲吴匡投靠大将军何进,目前也不过是秩比千石的军司马。
吴氏兄弟二人,出去一趟,半年不到,就能银印青绶,平步青云?
刘备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二人跟我去幽州,也是有战功的,怕个什么。我给大将军送去了书信,特地帮你们讨官,放心吧。”
吴氏兄弟跟刘备去幽州,何进不置可否,毕竟两郡的领地都没了,副职长史去不去任也不影响大局。
如今两郡太守死了,半县太守,何进如何舍不得。
吴匡可是他的部曲将,此事不邀买人心,更待何时?
吴懿蹙眉思索片刻,问道:“我们一路追着难楼,让他逃窜到雁门郡,接着广武县的两郡太守就死了,会不会被人联想到?”
刘备摆摆手,笑道:“动手的是胡人,与我们何干?”
“乌桓全是精锐骑兵,我等步骑相掩,本就行军慢,追不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