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郑氏的表达很激烈,即便接受了阿乐的说法,心里还是担心,“你要去哪里啊?你要记得给娘写信啊!”说着好似有了主意,“要不娘跟你一起去吧·······”
众人哭笑不得,谢云头疼的用眼神驱赶几个孩子,等众人一走才温柔小意的安慰夫人。
阿乐兄妹走出房门对视一眼,阿欢也红着眼眶笑说,“最终还是父亲承受了所有!”几人红着眼渐行渐远。
姜竹留下,谢云安排人送也没同意,只在某个阳光晴好的早晨,阿欢带着竹笠,一人一驴不惊动任何人,一如下山之时出了谢家,出了京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了挂念,郑氏对着不喜自己的老夫人和妯娌间的责难也不太上心,气不过就不气,不放在心上就不气了。对方的拳头如打在棉花上一般,也没趣,渐渐的也不招惹她了,一时间她们之间的关系倒是缓和了许多。
阿欢的信不固定时间传回来,不时的还夹带着一些外地的特产,有苏杭一带精美的绸缎,郑氏摸着松软,读着信中所写,“苏语软侬,听不太懂,但能依稀辨出其中之意;江南多雨,女子多小巧婉约,雨中撑伞,不知是雨美,还是伞美,亦或是人更胜一筹”,仿佛看见阿欢正纠结的站在那里,呆愣中又成为别人的风景。有时是一箱贝壳,有的串成手链,有的只是一个大大的海螺,做工粗糙,胜在别致,而信中则写着,“大海壮阔,遥望深感自己渺小。听当地人说,海螺听惯了大海的声音,日积月累的也学了一些,母亲可以挑那大个的听听······”郑氏听话的挑了一个海螺,放到耳边,果真听到呼啸的声音,眼里含着泪,心里带着向往。
之后送来的礼物越来越多,让人应接不暇。这些礼物中有来自东北长白山的珍贵雪狐皮,毛色洁白如雪,毫无瑕疵;还有来自天山的珍稀雪莲,保存得完好无损;甚至还有专门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新鲜哈密瓜,或者只是一个造型有些奇特的石头·······
伴随着这些东西,还有一封封简短的信,即便寥寥几句,郑氏总能从中感受到女儿的不同心情。有时,信里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和牵挂;有时透露出一种兴奋和期待;有时情绪低落,对边境战争的反感和对百姓疾苦的同情······这些情感都通过简单的文字传递给了郑氏,让她更加了解女儿的同时也多一丝神往。
阿欢骑着驴,也不急躁,看过江南的雨,听过白娘子的故事;看过泰山的日出,也见过波澜壮阔的大海无情的吞噬渔船;去过冰雪皑皑的雪峰,也去过不见人烟的荒原······
不惧辛苦,看尽天下风景;仗剑天涯,,领略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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