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明站起身激动的敬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
凌晨两点多,东关一处宅院内,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正躺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
“福......福海哥,不是我们不进去,是胡赛不让我们进去,就他和六狗子进去了,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以防万一。”一个小伙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黑铁塔壮汉正是东关的黑老大马福海,这人从十几岁就混社会,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平时靠给一些矿老板、金把头等干黑活,铲事儿挣钱,手底下也颇有几个狠角色。
马福海听他说完,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热茶就泼了过去,几个人被烫的龇牙咧嘴,却没敢动。
“人都抓到手里了还能出事儿,马勒戈壁的,一帮饭桶、废物!”马福海指着几人大骂。
叮玲玲,马福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深深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挥了挥手。
众马仔赶紧退了下去,马福海接通电话,脸上顿时换了一副笑模样。
“喂,小飞!”马福海道。
“怎么搞的?你不说手拿把掐吗?怎么搞出了三条人命!”对方很不客气的喝问道。
“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没想到那小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说他要一心寻死,别人能拦得住吗?”马福海很无奈的解释道。
“我告诉你老马,你们冒充警察搞绑架,还整出了人命,这事儿现在闹大了,你带着你的那些虾兵蟹将赶紧出去躲躲!”对方直接命令道。
马福海咬了咬牙,心中暗骂了一句草泥马,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吗?怎么一出事儿就不认账了!
不过这话他肯定不敢说出来,对方是他的衣食父母,甚至可以操控他的生死。
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人叫做夏雨飞,是常务副市长夏启元的公子,平时替自己的老爷子办一些不太方便办的事儿,张国庆就是夏家最大的一只白手套,而马福海就是专门给夏雨飞干脏活的。
“去哪儿啊?十几号人呢,都走啊?那我这边的生意都得停了。”马福海试探着问了一句,他是真的厌倦了跑路的生活。
“不是,我发现你这人,真他妈轴,命要是没了,你还做个JB生意!再说你有什么生意啊?不就一个破饭馆,一个破洗头房吗?你别分不清轻重缓急!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去Y南待一段时间,以后看情况再说。”夏雨飞态度非常强硬地说道。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福海抓着手机沉默半天,才无奈而又憋屈地应道:“好,我们明天就走。”
“不行,事不宜迟,马上就走!”
“……好!”
“走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把那边联系人的号码发给你。”
夏雨飞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马福海一把将手机砸到了沙发上,面色阴沉地吼道:“艹!”
胡同口不远处,一辆没有开车灯的黑色普桑缓缓停住,老海戴着匪帽冲身旁的一个满脸是血的小伙轻轻捅了一下问道:“是这儿吗?”
小伙吓得一个激灵,忙点头如捣蒜的说道:“是这里,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