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跪伏在地的刘霍周围,数十名杀气腾腾,披甲执锐的精锐甲士漠视着跪着之人,反而带着一股凶蛮神情扫视着四周。
除了这几十名凶悍的甲士,自然还有着跟随刘文斐造反或者投效的诸多将校神色各异的躬立在一旁,瞧他们的身形神色,想必也是一群杀人如麻、凶残暴戾的凶徒。
其他的各部攻掠很是顺利,不过刘霍统领的部队却在围攻官署之时久攻不下,而且竟然还出现了溃退的士卒,当真是治军不严!
其他之人有些或是面露不屑的看向四周,或是满脸不耐的手握着刀柄,亦或者面露担忧的想要对着周围军校们说着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不过这些桀骜不驯之人此刻或许不怎么耐烦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表露不满神情。
直到过了一会儿,另一名武士面色恭敬的走过来让这些等候着的将校们进去,他们这才面色不一的跟在后面走着,但是跪着的刘霍没有命令却只得继续跪在那里!
这些竟然敢跟着敢造反的勾当,几乎都是些心狠手辣、生杀予夺的人物,不过他们在面对那身着重甲并桀骜的端坐着的那位男人面前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在他身侧还有一名身姿丰韵的妇人恭敬的服侍着,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间却又夹杂着几分恐惧!不过在场的男人们也没在意她的意思,对他们来说这种女人不过是玩物罢了,随时都可以抢到手根本没什么在意的,更不要说这女人还是那倒霉县令的妻子,虽然他们对女人是不是别人的妻妾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他们还是有些年龄限制,所以对这种死了男人的半老徐娘终究是不怎么感兴趣!
端坐着的刘羽斐狼一般的眼睛扫视着下面等候命令的将校们,看着他们在杀鸡骇猴之后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桀骜心中不屑的笑了笑,但是表面还是很和善的让他们坐下来。
“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整个西南部都将是我们的地盘!然后是整个燕地,最后是整个天下!本大将军向来有功赏有过罚。刘霍虽然姓刘,但是他犯了错我也一样会罚的,诸位这些天立下的功勋本将也会有赏的!”刘羽斐微笑着说道。
“谢大将军赏赐!”下面诸将闻言也是恭敬有加的说着谢恩的话,不过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就不知道这么想了!
“本大将军要夜袭阳凌县,现在都下去让各部都准备吧。告诉他们谁第一个攻进去就谁先选战利品!”刘羽斐对于这些桀骜不驯的部下们自然是得恩威并施才行。对于这群恶狗不仅要不时用棍棒让他们认清谁才是主人,同时也还得不时得给他们喂肉,让他们知道谁对他们有着恩情!
“是!大将军,我们这就去准备!”这些将校自从刘羽斐整治不服的那人,然后让他去干护送财货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后,现在基本已经认清了这里谁才是老大。反正跟着刘羽斐有以前没有的好处,这样他们也就只好选择服从了!
待这些将校领命退下之后,刘羽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轻敲着木椅扶手,而那名服侍的女子更是垂首做恭谨状,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打搅到他的思考。
“哼!”刘羽斐冷哼一声,差点吓着那妇人手脚瘫软在地,那丰腴婀娜的身子一时间更是止不住的抖偌筛糠,本来姣好的容貌因恐惧而花容失色。不过,刘羽斐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看她就走出了门外,随时脚步声的离去这让她暂时的松了口气!
刘羽斐也是对刘霍这个族弟恨铁不成钢,心中暗骂着他的蠢笨懦弱,本想着让他拿下官署给刘家涨涨威风,可哪想这小子的手下竟然出现了溃兵。本来出现溃兵也没什么事,直接阵前斩杀就行,可成想这小子不够果断,只是让人将那些溃兵拖了下去,也亏得身边还有他们刘家的老将在附近,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让别人看扁!心中念罢,刘羽斐沉着脸俯视过去,便道:“刘霍,你知道错了吗?”
“末将知罪!”刘霍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要不是家族老将提醒了自己一下,自己可以说这次在那些凶残嗜血的家伙眼里就沦为了软弱无力的肥羊,以后领兵作战可没什么威望!
“阿霍儿你知道就好!你要明白成就霸业最终还得靠我们自家人,其余人和我们终究不是一条心的!不过后面攻进去杀光了所有人倒也有了咱们刘家的风范!”刘羽斐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是,我以后不会再让哥哥失望的!”
“那就好!撤退之后由你带人杀光所有的剩下老弱,然后一把火烧掉这里!”刘羽斐毫不在意的吩咐道。“燕军的主力估摸着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得将力量聚集在一起歼灭掉来犯之敌,这里的粮食、财货都被我们收刮了一遍,现在对我们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不过那些燕军很有可能利用这里,那就只能烧光让他们无法利用!”这些年虽说这小子也算是久经战阵的老手了,但是终究无论是胆识还是魄力都差了一些,既然都已经走上了了造反这条路,哪里还用得着害怕谁?
“是!我会带弟兄们烧光这里!”刘霍狠狠地说道。他知道刘羽斐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以后独立领军的时候能有更多的经验应付这种情况,心中暗之决定这次一定要将这里烧成一片白地,也好让那些不服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刘羽斐嘱托了几句后,心想着这种事情只要让家里的老将跟在后面看着,之后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而自己就继续去享受着看样子已经持续不了多久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