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喝,我先走了。”单雪行这时候站起来说道。
方才陈七给她传讯说小皇帝找他谈了粮食的事情。她就约在醉仙楼的顶层包厢里会面,这时候也差不多去见陈七了。
“好的!”李时宴又眼巴巴看着单雪行,就好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幼崽。他就看着单雪行的背影离开了门口。
他此时叹气,再看看桌子上的酒坛子,哪里还喝得下去。先生说了的,年轻人就要朝气蓬勃,以后他不喝这些酒了!
他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刚下了醉仙楼,他往往昔的丞相府和盐道府走去,如今大门紧闭,大大的抄字样就贴在门口。往昔的繁华热闹宛若过眼云烟。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
一想起来以后出了京城就不知道要多少年岁,他站在府邸外好一会儿,当初他曾经懊恼没有劝住自己舅舅还有父亲他们。
但是先生说:“你不需要承担太多的心理负担。因为每个人来世上都有自己的课题,你有你的课题要做,你父亲他们也有自己的选择。你可以给建议,但是你总不能代替别人过人生,尽了自己的劝说义务就够了。”
由此,他才没有那么失落,没有那么责怪自己不能把舅舅和父亲引回正道。
他最后看了一眼府邸,然后才拐进了巷子里,从这里能够是去草庐重点班的捷径。现在他家抄家了,所以也没地方可去,唯一能住的就是草庐重点班,先生和他说了可以随便住。
他此时感慨,当初父亲把他送进来草庐重点班的时候,他差点气得没把天都掀了。如今想来。竟然是父亲最英明的决定了。如今的草庐重点班几乎成了他最后的依仗。
忽然前面冒出来一个身影,就朝他奔了过来。
他冷不丁吓了一跳,然后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卢秋的!
李时宴此时不太爱搭理他,因为自己看多了他落魄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所以他此时为了保护自己的脸面,也不愿意腆着脸上去打招呼。
谁知道对方冲过来就给自己一个肘窝,说:“你小子,不认识我了?”
李时宴有些意外卢秋的的亲近,要知道方才纪笑意既然是自己一个人来,自然是找不到伴。要不然按照他们喜欢吆五喝六一群人扎堆的性子,不可能自己单独行动。
卢秋的似乎从李时宴眼里看出来了疑惑的情绪,于是就叹气说:“我方才是真的被我爹安排了好多的作业。这不拼了老命写完,这就偷溜出来找你了?纪笑意那小子呢?”
李时宴挠头说:“是这样啊。纪笑意方才好像看到我先生来了,就撒腿跑了!”
顿时,卢秋的四处张望,“你家先生没有跟来吧?”
他忽然有些理解纪笑意了,因为也害怕忘川行。
此时纪笑意从后面一路找来,看见他们的时候一阵激动说:“李时宴你小子跑得真快!我方才在门口等你呢,这一眨眼,你就跑这里来了!”
然后他看见了卢秋的,顿时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卢秋的顿时不满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呀!我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吗?我是真写了作业才跑出来的!”
李时宴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人,忽然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