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东北沐里洗浴中心。

程凌霄开心地约秦风一起按摩洗澡，只是今天的秦风好像兴致有些不高，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状态不对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你程哥说说。”程凌霄笑道。

沉默了一会，秦风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凌霄，骏马汽车那边的业务不太顺利，我怕没办法完成当初的约定了。”

秦风努力展现着自己的演技。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程凌霄淡淡道。

“不能完成就别完成了呗。”

“反正妹妹她早晚都是要回家的。”

“啊？”秦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合着当初你让我带飞程又薇就是一句玩笑话呗？

害我还当真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程凌霄也不是真心想要程又薇留在腾飞集团，那优化掉她也就更顺理成章了。

“我只是怕又薇伤心，毕竟她和那位后妈打了这么大一个赌，输了恐怕不会高兴。”秦风顺势说道。

“赢了又怎么样？”程凌霄忽然叹了口气。

“难道她打算一辈子不回家么？”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

“你说。”秦风眼前一亮，看来有八卦听，瞬间认真起来。

“其实小时候我和薇薇并没有那么好。”程凌霄开始回忆。

“记忆中我一直都在以父亲接班人的身份到处留学，而薇薇却可以很幸运地一直待在妈妈身边。”

“所以小时候我很嫉妒她，恨不得那个待在妈妈身边的人是我。”

“即使是过年偶然回去，我也一般不和她说话。”

“直到一次她在家里突然昏倒，被送往医院，我才从医生和爸妈的对话中偷听到了真相。”

“肺泡上皮细胞硬化症。”

程凌霄苦笑道。

“很陌生的病名吧？”

秦风下意识地点头，两人忽然陷入沉默。

“不用查了，这边病目前没有任何根治的办法。”

看见秦风拿出手机，程凌霄开口道。

“以江河集团的财力，也只能多延缓她几年的寿命而已。”

“其实能长到这么大，医生说已经是奇迹了。”

“后来妈妈去世又对她的打击很大，病情好像也进一步恶化了。”

“所以就在去年，她让医生加大了缓解药物的剂量，说是要完整体验一次正常的人生，时限是一年。”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

“所以李湘妍才来找她？”秦风推断道。

“嗯。”程凌霄点头。

“母亲其实是薇薇小时候的管家。”

“父亲大概是为了方便照顾薇薇才娶了她。”

秦风：“......”

还真像豪门会做出来的事情，冷酷到无法评判。

程家兄妹的老爹简直活得像一台终结者机器人。

“所以我很感谢这一年来你对薇薇的照顾。”程凌霄继续说。

“不过她是时候离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让她早些离开，因为我打听到现在国外对这种病症有了一种全新的治疗方法。”

“好吧。”秦风脸上一黯。

“你不会舍不得薇薇走吧？”程凌霄一脸不可思议。

“绝对没有！”秦风急忙反驳道。

“又薇她能力很好，而且和其他部门的同事相处也非常融洽，我是有些惋惜这么好的员工就要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