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洋目送管家离开。的确，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举动本来毫无意义。大公爵只要恐吓目击者保持沉默，欺负他们签了守口如瓶的协议，就可以直接辟谣，这很可能是文渊从未尝试过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文渊并没有被帝国的调查人员盯，如果康乐洋的猜测没错的话，太后的人很可能在次见面之后也开始盯她了。

自掘坟墓吧，你这个老顽固。

康乐洋被大公爵抓住衣领的手从思绪中震醒。当他向前倾身瞪着她时，她颤抖地吸了口气。

你就是不吸取教训。大公爵冷冰冰地说。我以前一定对你太宽容了。

康乐洋朝仆人们挥了挥手，仆人们欣然告辞，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祖父，您能先听听我要说什么吗？康乐洋问道，她的声音带着娇嗔。

你有一次机会解释我为什么不该活剥了你。大公爵嘶哑着嗓子说。

好吧，这有点过了。但这次错的确实是秘书处主任，他侮辱了我的母亲！你知道侮辱皇室是犯法的。康乐洋急忙解释道。

大公爵嗤之以鼻。那又怎样？那是对无权无势的人的犯罪，不是对我们这样的人的犯罪。

康乐洋缓缓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向皇帝解释？岳夫人一案让他提心吊胆，他不可能不注意到今天发生的事。你就在皇位的脚下，你真的能让这场灾难轻易消失吗？

大公爵发出了不相信的笑声。这就是你要说的？他紧紧地揪住康乐洋的衣领，直到布料钻进她的脖子，让她疼痛难忍。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妄想，但以你的身份，你什么也做不了。在王座脚下？我控制着皇帝做什么和不做什么。大公爵冷冷地说。他一甩手，把康乐洋脸朝下砸进了门里。康乐洋撞在文渊房间的地板，呻吟着，门破碎的木板钻进了她的皮肤。那扇薄薄的门几乎断成两截，纸纱窗被撕成了参差不齐的碎片。康乐洋急忙后退，因为大公爵走了进来。

我的妈呀，他不会真的要剥我的皮吧？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大公爵把手伸进袖子里，康乐洋被他收回鞭子时吓了一跳。她急忙蜷起身子，用胳膊捂住了头。鞭子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抽打过来，康乐洋忍不住痛呼出声。鞭子第二次落下，第三次落下，但很快就被王管家惊恐的声音打断了，因为那个男人跑下了走廊。

大公子！大人，那是......王管家猛地停住脚步，惊恐地瞥了一眼破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先生，出问题了。

大公子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把鞭子扔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到底是什么事！

先生，也许我们不该在这里说话。王管家尴尬地提醒他。大公爵在一旁用力踢了康乐洋一脚。

别以为这样就完了！他对她咆哮道。康乐洋赶紧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大公爵离开，王管家赶紧追了去，同时小声地嘀咕着。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帝国调查员出了什么事吗？

康乐洋血脉喷张。我靠，但愿不是。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也不一定只要他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爷爷就不会怀疑我们他觉得我很没用。

康乐洋点点头，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安慰，还是该为文渊感到惋惜。她疼得直抽气，轻轻地探了探自己的脸。她的额头和脸颊都有伤痕，嘴唇也裂开了。她的后背感觉火辣辣的，但奇怪的是，似乎并不怎么疼。当几个仆人紧张地走进房间打扫卫生、修理房门时，她慢慢地挪到床坐下。其中一个女仆试探性地走过来，看起来非常害怕。

少主，她开口说道。她似乎找不到话说，紧张地瞥了康洋乐一眼。

怎么了？康乐洋咬牙切齿地问，只要一动嘴，脸就疼。

大公爵有命令。女孩低着头，避开康乐洋的目光。医生今晚不会来了...

真的吗？康乐洋呻吟了一声。侍女跪在地，低下了头。

请原谅我，大人！她哭着说。

康乐洋挥手让她站起来。这不是你的问题。在这里做完就走。她命令道。

谢谢您，大人！女仆迅速起身，一边抓起地的几块木头碎片，一边飞快地跑开了。门已经用魔法修好了，剩下的仆人也匆匆告辞。

那个可怜的女孩在抽签时输了吗？

也许吧。楚娇娇在的时候，他们会直接交给她。但这是爷爷第一次拒绝治疗，他一定很生气。你不会有事吧？

康乐洋叹了口气，伸手从床垫下拿出了身仅剩的止痛符。我应该让伯庸多拿点的。她激活了镇痛符，然后慢慢地躺在床垫，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咒语生效后，一股麻木感涌心头，康乐洋觉得太累了，甚至顾不长袍的潮湿。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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