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太烫了。康乐洋哽咽着说。哎呀,烫死我了。我觉得我的舌头已经全熟了。
慢点,吹吹你的酒。老夫人亲切地斥责道。下次要吐出来,别勉强喝下去,不然会烫到喉咙的。
知道了,奶奶。康乐洋歪着头。她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谈话,但背部传来的刺痛让她越来越难以正常行动。她的头和背开始冒汗,她能感觉到凉凉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滴。
表姐,出什么事了吗?薛灵泽问。康乐洋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薛灵泽看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很好。康乐洋强颜欢笑。谢谢你,表哥。肩膀的湿气慢慢加重,但她还不确定是否能看出来。
天哪,小少爷!你的肩膀!一位太后的侍女惊呼道。康乐洋猜想它毕竟还是显露出来了。
什么?她假惺惺地问道,努力扭过头去看。侍女急忙前用手帕轻轻按住康乐洋肩膀的黑点,引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太后做出惊慌的表情,起身去看个究竟。薛灵泽也站了起来,脸露出奇怪的表情。
好神仙,文渊这是怎么了?慈禧太后惊恐地看着血迹问道。快叫御医!康乐洋尽管感到焦虑不安,但还是强迫自己慢慢地吸气呼气。
没什么!康乐洋抗议道。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伤成这样的?老夫人语气急切地问。她轻轻地擦了擦康乐洋脸的汗。文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康乐洋摇摇头,坚决不说话。俞卞福一脸疑惑地从站在房门口附近的地方走前去,正好赶慈禧太后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俞将军,是你护送他来的,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慈禧太后厉声喝道。康乐洋察觉到机会来了,连忙前。
祖母,不是不是于将军的错。康乐洋说话磕磕绊绊,一想到要在薛灵泽面前陷害卞福,她的声音就有些颤抖,但慈禧太后似乎只当是文渊的苦衷。
孩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慈禧轻轻地问。康乐洋不得不把脸转过去,不去看老太太身散发出的真诚关切,以遮掩自己的良心。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于将军又插不手。康乐洋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撞见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太后脸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她把冷冷的目光投向卞福,卞福惊愕地盯着文渊。
于将军,你先出去吧。我稍后再召见你。慈禧太后冰冷地说。当她回头看向康乐洋时,语气缓和下来,变成了温和的声音。好了,文渊,御医来了,不会有事的。慈禧太后安慰她。
御医很快冲到康乐洋身边,为她治好了肩膀。疼痛消失后,康乐洋松了一口气。
小主人,您能让这位仆人检查一下您的肩膀吗?御医问道。康洋乐犹豫了一下,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很别扭。
护送少主到侧室接受检查。太后命令道。她的侍女很快就把康乐洋扶了起来,并引导她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康乐洋在老妇人的帮助下脱掉衣服,向御医展示了她的背部。他开始进行魔法扫描,然后带着复杂的表情退了出来。
小主人,请原谅我这么问,您在过去几天里还受过其他伤吗?他问道。康乐洋僵住了。难道内科医生发现了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康乐洋指责地问。
请原谅我的无礼,年轻的主人。医师低着头回答道。我不禁注意到,这里有多种治疗和止痛法术的痕迹。我无意冒犯,大人。康乐洋猛地吸了口气。
妈的,他知道我是故意保留伤口的吗?
你一定是看错了。她说,声音有些颤抖。康乐洋暗骂自己无法掩饰自己的反应,但御医和女侍都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反而略显担忧。
我现在可以穿衣服了吗?康乐洋问道。御医鞠了一躬。
当然可以,大人。他说。请原谅这位仆人。康乐洋点点头,他很快离开了房间,女侍帮康乐洋重新穿好衣服。她衣服的血迹已经不见了,在康乐洋接受检查时,这位年长的女士已经谨慎地用咒语符箓把衣服的血迹清理干净了。
你想躺一会儿吗?女侍问道。康乐洋摇了摇头,紧张地看着另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现在那里只剩下薛灵泽一个人了。康乐洋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卞福觉得她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从本质说,康乐洋这次是在用次将军的行为陷害卞福。卞福为了要挟文渊,隐瞒了自己亲眼目睹的家暴事件,康乐洋却毫无顾忌地向太后揭发。虽然康乐洋不确定如果大公子没有派人去请大夫,卞福会怎么做,但卞福撞见文渊被打得寸步难行,却没有为他医治或帮助他做任何事,这也难说不是事实。即使康乐洋在大幅度扭曲事实,卞福也不能完全否认这件事的发生。
现在,卞福不仅是一个对太后隐瞒了她最爱的孙子的安危的重要信息的人,还是一个连医治他的人都没有的人。即使卞福没有因此受到惩罚,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生了这件事,她也会受到更多的关注。
康乐洋重新走进房间,侍女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她一到,一直在对太后轻声细语的御医急忙走开,朝太后鞠了一躬,然后一溜烟地跑了。看着慈禧太后愤怒的表情,康乐洋的心吓得跳了一下。
该死,难道适得其反了?
幸好,当康乐洋走近时,慈禧太后的表情融化成了完全的关切。文渊,你怎么不去休息?她担心地叫道。康乐洋羞涩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奶奶,打扰您了。她说。我现在很好,真的。
老夫人轻轻地把手放在康乐洋的胳膊,心疼地看着她。那就好,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