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墨般沉重地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吞噬掉一般。月光如薄纱般稀疏,洒在相府门前那青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交错,使得原本就幽静的小路显得更加神秘而深邃。 在这幽深的夜色中,秋红、龙标、杨春和金辉四人焦急地在相府门前踱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忧虑与不安。他们不时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朱红大门,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漫长的等待何时才是个头啊?"龙标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得如同夜风中的叹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希望的曙光却始终无法找到。 "是啊,如果小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呢?"秋红的声音中满是颤抖,她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的心情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不已。正当四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相府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嘈杂的喧哗声,紧接着是惊恐万状的呼喊:“大事不好了!公子被那淮安姓柏的给打死了!快去请太师爷!”听到这个消息,秋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欲坠。
龙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急声催促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他知道,如果再不走,他们很可能会被牵连进去。于是,四个人匆匆离开了相府,拐进了一条偏僻幽暗的小巷。
秋红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我那可怜的小姐啊,千辛万苦来到这繁华的长安城,本想着投奔老爷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却不料……这让我如何是好?”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一旁的三人看着她如此伤心难过,也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和无奈。他们明白,秋红和她的小姐一定经历了很多苦难,才会如此无助和悲伤。然而,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也只能默默安慰着秋红,希望她能够坚强一些。龙标看着秋红,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道:“秋红,不要哭了。哭泣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现在需要冷静思考,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想出解决办法。”
秋红点了点头,努力止住了泪水。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才能帮助小姐脱离困境。
这时,一旁的金辉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曾经在北门口住过的一家客栈,觉得那里或许可以成为他们的落脚点。于是,他向大家提议道:“我记得北门口有一家客栈,我们之前曾在那里住过。不如先去那里落脚吧。”
众人都表示同意,于是他们收拾好行李,沿着街道向北门口走去。一路上,秋红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小姐的下落。
终于,他们来到了金辉所说的那家客栈。尽管这家客栈看起来有些简陋,但至少还算干净整洁。他们向店家要了两间草房,并将行李放好后,简单地用过晚饭。
晚饭后,秋红留在房间里照看行李和财物,而龙标、杨春和金辉三人则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准备悄悄潜入沈府,探寻关于小姐的更多消息。他们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客栈,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此刻,沈谦与吏部米顺疾步回到相府,穿过长廊,步入后堂。那里,沈夫人泪眼婆娑,她紧紧抱着沈廷芳的遗体,那冰冷的身躯如同冬日里的寒石,让她心如刀割。沈谦目睹此景,心如刀绞,他快步上前,将儿子的遗体紧紧抱在怀中,泪水如泉涌般滑落,哭声撕心裂肺。
待悲痛稍稍平息,沈谦强忍心中的哀痛,坐在厅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声音冰冷而决绝:“速将凶手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不一会儿,柏玉霜被家人推至沈谦面前。沈谦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柏玉霜,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柏玉霜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不敢抬头看沈谦一眼。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面对沈谦的质问,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
沈谦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冽:“你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说,为何下如此毒手?”柏玉霜颤抖着嘴唇,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而,无论柏玉霜如何后悔,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沈谦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他恨不得立刻将柏玉霜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她面色苍白如纸,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然而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深深埋藏在那份坚定之下。
沈谦冷眼看着她,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动刑!”
柏玉霜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自己说出实情,那么不仅仅是她难以逃脱这一劫难,就连她的父亲也会受到牵连。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决定暂且忍受这份冤屈。
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沈谦,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众人休要动刑,我有话要说。”
沈谦冰冷地注视着她,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说吧!如果你不乖乖从实招来,本王必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