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张清源还在休养。
没受伤,只是身体被掏空。
还是他们四个,老二去了莫长歌的主峰上道歉了,连带着还有慕容倩。
至于三位大嫂,昨天就被何清闲遣散了。
看着没什么事儿了之后,她们该回自己门派回自己门派。
毕竟他们还没有结婚,这个时代又不是地球现代社会,可以随便开房,没结婚也能住一块儿。
说到底,这个时代还是封建。
不多时,一位蜀山弟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六菜一汤,有荤有素。
“见过清源道长,见过秋燃道长,风道长,赵长老。”
他把菜摆好,“几位慢慢用。”
“嗯。”
桌子被搬到床边,张清源坐在床上,淡定的喝着小酒儿。
风清晨还是觉得吃亏,所以沉默不语,默默地吃着米饭。
赵清鑫正襟危坐,表现的张弛有度,吃饭也是细嚼慢咽。
作为大师兄,这是他在三清观就养成的习惯。
老二跳脱,从不墨守成规,所以老大才看他不顺眼。
在赵清鑫眼里,身为道长,就要有道家风范,时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所以,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道骨清清的架势。
正吃着,风清晨抬起头,目光投向赵清鑫。
赵清鑫本来就因为小师弟忽然开上路虎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不平衡,外加上老二这档子事,更是心烦意乱。
他眉头一皱,对风清晨严肃道:“你不吃饭总看我作甚。”
充满威严的声音仿佛是个上位者。
若是以前在三清观,他这么说,风清晨或许会害怕。
毕竟是大师兄,武功又高,入门又早,师兄弟们还比较信服。
但现在他都是失败者,武功看起来也没什么长进,所以风清晨并不怕他,反而质问道:“我在想,你怎么上了蜀山呢,刚刚我听蜀山弟子还把你叫长老,你走狗屎运了?”
虽然你是老大,但现在咱俩平级,风清晨心想。
赵清鑫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直言道:“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以前我怎么教的你。”
“啧,说说呗。”
“快吃吧。”
“这么难以启齿吗?”
嚯,老六都敢用激将法了。
张清源侧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
赵清鑫自诩是大师兄,是师父之下第一人。
以前他的威望最大,可以说一人之下六人之上。
可现在,他也是被逐出师门之人。
而且出来的六个兄弟,自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真武道君,老六机遇不断,老二虽然不咋地,但他的红颜众多,且都是倾国倾城,地位颇高。
这么一比较,他心里的落差感极大实属正常。
就连大师兄的威望都没有了。
“你……”
他很生气。
这是报复,是赤裸裸的报复。
张清源紧忙阻拦:“别别别,大师兄切莫生气,其实小弟也想知道,你怎么会来蜀山的?”
“我……”
见张清源都这么问了,他也只好放下筷子说道:“既然小师弟想听,那我也说说。
其实也很简单,蜀山专修剑道。
可是专修剑道之人,很容易走向极端。
所以,为了避免弟子们都太过极端,他们想在修剑的同时,也修一些清心静气的道家之理。”
“哦。”
张清源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就把你请来了。”
“对。”赵清鑫总算能扬眉吐气一把了,脸上也露出些许笑容。
“众多道统里,最清心无为的道派当属咱们三清。正好去年三长老下山之时与我偶遇,被我深厚的道家思想所折服。
所以,他们便把我请上山,作为蜀山的客卿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