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闻之,点了点头,“那世子殿下要去多久?”
“放心,去去便回。”
“那今晚,奴婢可陪陪世子殿下么?”碧瑶看向李峻道。
李峻闻之一愣,“怎……怎么陪?”
“如先前一般,奴婢趴在桌上便好。”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是夜,李峻躺在床上,碧瑶却趴在桌上,瞪大眼睛看着李峻,生怕跑了一般。
“碧瑶,将蜡烛熄了。”
“奴婢怕黑……”碧瑶娇声道。
李峻闻之一笑,继续躺在床上。
待蜡烛燃尽之时,已是四更天,李峻下了床,看向碧瑶。
此时碧瑶已熟睡,李峻便拿上外衣披在碧瑶身上,悄悄走出房间。
将朝辞枪挂在马上,拿上清风剑,李峻便出了金州城。
李峻动作极轻,生怕吵到碧瑶。
殊不知,自李峻为碧瑶披上外衣时,碧瑶已经醒了,不过是在假寐。
金州城外,见李峻远去,碧瑶极目远眺。
一阵风袭来,碧瑶紧了紧衣裳,擦了擦眼角泪水。
成都府距金州约有一千五百余里,半个月的行程,李峻走了近一个月。
一路上,李峻一边记录山河地势,一边领略风土人情。
“吁……”
李峻停下马,看向前方。
只见三五十骑,一字排开,为首一人正是蜀王刘煊之子刘靖。
李峻当即翻身下马,冲着刘靖作了个揖。
“拜见刘世子殿下。”
刘靖见状,亦翻身下马,对着李峻回了个揖。
“李兄多年不曾踏入蜀地,生分了。”
李峻闻之一笑,“刘兄所言甚是。”
言毕,刘靖搂着李峻脖子,“走,家父闻李兄前来,早已备下宴席,今日不醉不休!”
“好!”
随即两人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众人行至成都府,却见蜀王刘煊门外相迎。
李峻见状,惊惶失措,赶忙下了马车,上前作揖。
“叔父亲自相迎,实在折煞小侄也。”
刘煊闻之一笑,拍了拍李峻肩膀。
“本王同令尊情谊深厚,早就是一家人,不必拘谨。”
李峻点了点头,随即同刘煊步入成都府。
秦、蜀两地接壤,又同为异姓王,故彼此交好。
席间,刘靖提出舞剑助兴,李峻闻之,同刘靖共舞。
刘煊见状,拍手称快。
酒过三巡,蜀王府管家突然上前,附耳刘煊几句。
刘煊闻之皱眉,随即起身。
“本王有要事在身,需出府一趟,靖儿好生陪着贤侄,莫要失了礼节。”
刘靖闻之,点了点头。
随即,刘靖、李峻,目送刘煊出府。
待刘煊走后,刘靖看向李峻,“李兄,你我年龄相仿,不如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言毕,二人行至蜀王府后院桃园,令下人备好香案、香炉、贡品。
李峻、刘靖先后焚香,随即跪在香案前,叩了三个头。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李峻。”
“刘靖。”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今后荣辱与共、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生二心,天人共戮!”
誓毕,二人再次叩首。
李峻长刘靖一岁,为兄,刘靖为弟。
“大哥!”
“二弟!”
二人相互拥抱,随即走出桃园。
正是:
李为黄雀赵为蝉,五千长陵破敌万。
单枪匹马入蜀地,桃园二人结金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