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撞出鸿宾楼。
刘光齐脸色煞白,还没缓过劲儿来。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在做梦。
为什么?
为什么陈默会成为冼登奎的座宾?
为什么大名鼎鼎的冼爷会对一个无业游民那般尊敬?
这到底都是为什么啊?!
“喂,臭小子!”
“还不赶紧滚,发什么呆啊!”
谢汕一脚踹在刘光齐后腰,喝道。
“哦哦,这就走,我这就走!”
刘光齐心有余悸,赶紧逃离现场。
“狗日的,当心着点!”
“蹭了我们老爷的车,你担待的起吗?!”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
刘光齐心中十分怨恨。
“该死的陈默!”
“居然害我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仇不报非君子!”
陈默摊手:可你之前明明跪的挺干脆啊~
“你等着,今晚我回家找爸爸,弄死你丫的!”
一方面,刘光齐憎恨陈默、憎恨冼登奎。
但是另一方面,他心里又很嫉妒、很羡慕。
“大早的就吃鸿宾楼,还吃得那么丰盛!”
“要是我以后娶了冼怡,肯定也能享受到这样的美好生活!”
“根本不愁钱花,出门有保镖,还能坐小汽车!”
“天呐,想想都美!”
“而且……”
“冼怡今天真漂亮!穿得那么高贵典雅,简直像个女神一般!”
“还有她腿的丝袜,若隐若现,发着亮的。”
“真想、真想狠狠的撕碎啊!!!”
不行!
我一定要得到她!
我要狠狠的弄她!
有朝一日,在床把今天的屈辱都拿回来!
……
鸿宾楼。
一小段插曲过去。
冼怡暗自心惊:这个小弟弟居然如此有分量?连我爸都对他尊重的不行!
不过刚刚刘光齐也说了,他们是一个大杂院的邻居。
这倒是令人好奇呢?
你到底啥身份?
按照平常惯例,冼怡是不会在鸿宾楼跟自己老爹一起吃早茶的。
毕竟,这有点脱离群众,不符合她现在报社编辑、新时代干部的身份。
但是今天,为了搞清楚陈默的来历、本领。
她决定留下,再观察观察情况。
“陈默……同志。”
“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前辈什么的,叫起来太别扭啦~”
“随意。”陈默点头道。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没工作。目前靠钓鱼、打猎为生。”
好家伙!
居然还真是个无业游民???
我爹该不是被人骗了吧?
心中有所怀疑,冼怡蹙眉大胆发问:“那你有什么本事?”
“要知道,我爹这样的人可不是轻易能结交的!”
“骗人的话……下场很惨!”
冼登奎脸色一变:“八万!”
“没大没小的,简直放肆!”
“快向陈默前辈道歉,要不然,我请家法处置你!”
谢汕也是赶紧跟着劝道:“哎哟我说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