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没正式开始,一群人就已经连开了好几场派对,不分昼夜,通宵玩乐,全程就一个字——嗨。
柯嶙后来还多次回忆说,作为宾客,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场婚礼,跟误入了桃花源似的。
除了集体活动,大家也各自在岛上体验了不少东西,虞惜最大的技能收获,大概就是潜水。
时间充裕之后,她慢慢拾起了好多之前没学会的技能,比如棒球、滑雪、游泳那些,现在也都能做的不错了。
不过虞惜还不打算止步于此,她想尝试更多,争取再离靳灼霄的世界近一点。
自从工作后,靳灼霄好久没有正经休假了,这次对两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可以说是大玩特玩,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婚礼前一晚,都快十二点了,靳灼霄还和虞惜在海边散步。
大概是因为太兴奋了,两人一夜没睡,第二天直接重装上阵。
结婚当天,虞惜穿上了靳灼霄请大师定制的一字肩缎面鱼尾婚纱。
这款婚纱也是两人一块敲定的,没有繁杂的装饰,也没有超大裙摆干扰行动,素雅中透着圣洁脱俗,特别凸显虞惜本人的气质。
因为婚纱比较素,所以在饰品上就下了些功夫,除了一套玉兰花元素的白钻首饰之外,靳灼霄还给虞惜定制了一个全钻的玉兰花王冠。
大小不同的钻石总计有一千颗,细密镶嵌在铂金里,拼出玉兰花叶的形状,非常璀璨。
在这特别的一天,靳灼霄第一次,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穿上了纯白西装。
他褪去了嚣张和玩世不恭,像恶魔投降天使般虔诚。
陈稳以虞惜长辈的身份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将虞惜交付给靳灼霄时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护着虞惜,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往后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靳灼霄郑重其事道:“我会的。”
虞惜眼眶微红,看着陈稳下台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和幻想中的虞礼重合了。
场内十分安静,牧师在台上庄严询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让她做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
这是一位声音沉稳的长者,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对岁月的尊重,格外触动人心。
靳灼霄看着虞惜,笑着说:“我愿意。”
虞惜眼睫轻颤,她从靳灼霄眼神中察觉了太多太多,连这短短的三个字,好像都重达千斤。
牧师又问虞惜:“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男士,让他做你的丈夫,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他,珍惜他,直到天长地久吗?”
虞惜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情绪和泪意,弯起唇说:“我愿意。”
牧师:“那么请我们的新人互换戒指,表示彼此的承诺与约束。”
送钻戒的任务被安排给了薛萌萌,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笑容满面的把戒指送了上来。
等两人交换完戒指,牧师说:“下面,新郎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靳灼霄和虞惜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凑近,慢慢吻在一起。
台下众人终于舍得出声,为他们鼓掌庆贺。
中午,连晴了快一周的天突然下起一阵小雨,岛上空气变得湿润又清凉。
婚礼在室内举行,所以影响并不大,可虞惜站在窗口看着这场蒙蒙雨,心情多少有些波动。
这场雨只短暂的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便恢复了原样,突兀的就好像只是来看看,看完就安心的走了。
虞惜不想深究是为什么,她只觉得这场及时雨是上天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很知足。
*
结婚对于新人来讲,其实是个不小的工程,一天下来既消耗体力,也消耗精力。
虞惜酒量一般,全程基本都是靳灼霄一个人喝两个人的份,得亏张亦弛他们都有度,没让他喝的太厉害。
好不容易等到活动全部结束,一回到酒店,虞惜就先把头上那个挺重的王冠和身上的贵重首饰取下来。
妥善放好之后,她像终于解放了一样,直挺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长长呼出一口气,说:“终于熬过去了,我感觉我的脖子已经不是我的了。”
靳灼霄笑:“辛苦了。”
虞惜看他:“你喝了不少酒,现在胃难不难受?”
靳灼霄脱掉外套,扯松了领带说:“吃点东西垫垫就行了。”
虞惜坐起身问:“你想吃什么,我让酒店给你准备。”
靳灼霄解下领带扔到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戏谑道:“新婚之夜,你说我吃什么?”
虞惜愣了愣,新婚之夜还有吃什么东西的传统吗?
她好像没听说过,难道是因为她没结过婚?
不对啊,靳灼霄不也没结过。
见虞惜一脸困惑,靳灼霄勾起唇说:“不用你准备,我自己吃。”
虞惜心想正好,反正也懒得动,哦了一声又躺了回去,妆得待会再卸了。
她正发呆,突然感觉靳灼霄走近了,问:“你不是要吃饭吗,怎么还不去?”
靳灼霄眸色幽深,意味深长道:“这就吃。”
“?”
虞惜渐渐察觉靳灼霄的意图,不过还没等她说话,靳灼霄就吻了上来,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气氛瞬间就变了味,虞惜在亲吻间隙,艰难地说:“我唔,我还没……卸妆。”
靳灼霄摸索着她背后的拉链,声音低沉道:“不急,我们边洗边吃,反正多的是时间。”
虞惜:“???”
坏了,今晚肯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