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王家之主了吧!听闻王家也是饱读诗书世家,为何如此鱼肉乡邻?”李云缓缓走到老头面前冷声道。
“回禀上仙,老朽王芳一直恪守读书人之行,怎么会欺负乡邻。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王芳试图狡辩道。
“镇子东头有一妇人之家名为六婶,靠卖饼为生。六婶有一女,名为赵燕年芳十四。你可认识?”李云缓缓道。
“知……知道,她……她是我王家的亲……亲家。”王芳闻言明白一切,只能吞吞吐吐的辩解。
“亲家,哈……哈,亲家。”李云怒极而笑,滚滚笑声如同天雷炸响,吓得王芳一屁股倒在地上,一群王家妇孺不停惊骇哭泣。
笑闭,靠着依稀的记忆,李云来到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面前“你是王章吧!”
年轻人眉粗大眼,高挺鼻梁,脸色白皙,典型一个好皮囊的世家公子哥。
“回禀上仙,正是在下。”王章小声道,大气也不敢喘,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你不好奇,我怎么识得你吗?”李云慢慢道。
“还望上仙赐教。”王章继续低声道。
“还记得你的五年前,镇子上闹鬼吗?”
“记得,记得,那是我的前妻赵青儿不守妇道。我早已经和她和离了。”王章颤声道。
“我真是后悔当初救了你,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种种。”李云语气充满自责。
“昨日因,今日果,善恶不定,一切皆有可能。”酒肉和尚默念道。
“大师说的是,或许还有善果没有出现。”蓝馨儿安慰道。
“李兄,别给他们这么些废话了,一掌下去,送他们去地府报道。”穆少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听道穆少华如此说,未待李云开口,便见王家一行人立马哭声一片,不停给李云磕头求饶。
“上仙,都是逆子肆意妄为惹得祸,罪不在老朽啊!”王芳先是大呼道。
“上仙,都是大哥和父亲造成的一切,与我等无关啊!”一个年轻人大喊道。
“上……上仙,这些……这些都是男人惹得祸,与我等妇人何干呢?”一个着翠绿华服的年轻妇人哭泣道。
“不……不是这样,上仙,这一切都是我爹指示。”王章也推脱道。
“妈的,真是一家子奇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穆少华被恶心的忍不住爆粗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六婶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是如何的冷血以对。”李云不由一叹。
“王家之人,除去孩童。所有成年人我只留一人性命,你们自己选择。”李云话落冷冷的看着一行王家人。
随着李云话落,王家人顿时乱做一盘,所有人都争抢着活命的机会。
“爹,你都老了。把机会留给儿子吧!”
“畜生,我是你爹,我是王家之主,应该我活命。”
“夫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了为夫,你就认命吧!”
“你们男人犯的错,为何要我们妇人承担。”
随着一声凄厉的“啊”惨叫声,一个年轻王家人抢过旁边家仆的手中利剑,刺在一名妇人体内。
由这名妇人的鲜血开始,王家之人纷纷抢过武器,开启了一场血腥之旅。
这一刻,为了那一个活命的机会,他们不再是父子,不再是兄弟,不再是夫妻。仿佛都成了积怨多年的仇人。
李云望着一幕,没有怜悯,没有悲伤,没有同情,仿佛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人。寂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切。
“阿弥陀佛,”酒肉和尚有些不忍,想要说些什么,但见李云如此决绝的表情,便空叹一声佛号。
半炷香之后,一声疯狂的大呼“我赢了,我赢了,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
望着王章站在满地王家人的尸首中间,满脸鲜血一身伤痕,疯狂舞着一柄大刀,装似疯了一样。
李云留下一句“有些东西,对于我而言,谁也不能碰,包括神佛。”
“武大,带着他们跟上。”穆少华朝武大吩咐道。
“是……是。”武大点头哈腰,招呼一众家仆赶紧跟着李云几人。
只留下一个疯了的王家最后一个成年人王章,和几个王家吓呆了的孩童。
这一天开始,盘踞青店镇多年的王家,一个危害乡里的恶势力从此烟消云散。
一行人来到盘古山时,天色已经昏暗,冬天天短夜长,黑夜即将开始。
望着这个曾经是自己的童年玩耍之地,也是与小花的相识之地,李云感慨万千。
而小花也钻出李云的怀抱,贴在李云的脸上给予安慰。
看了看山顶的一片通红明亮的山寨,李云朝身后一众王家家仆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冲进土匪的山寨能够不死者,我便饶了他。”
“啊!”王家家仆一片哗然,前一段时间土匪抢劫王家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土匪的凶悍,使他们小腿肚不断颤抖,可又不敢违背李云的命令。相比较土匪,李云让他们更加害怕,面对土匪或许运气好还能活命。
但面对李云,他们连运气都没有。
一群王家家仆怀着忐忑的心情,颤悠悠的走在前面。
他们不知道今夜命运会怎么样?不知道是否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他们只恨为何要做王家仆人,为虎作伥。
李云几人缓缓走在后面,像督军一样逼迫前面的王家仆人。
“给我打起精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穆少华在后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