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后,魏驰试探性地问于世。
“柒娘,可否跟于侯爷提过,本宫时常给她写信一事?”
于世听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灌了杯酒。
他静静地看着魏驰,半晌后点头道:“当然,柒娘与本侯两小无猜,无话不谈,自是什么事都同本侯说。”
于世冲着魏驰努了努下巴,说起话来是一脸的厌烦。
“大老远的在北边儿打仗,殿下还没事惦记我们南晋的公主,真是死缠烂打,臭不要脸。”
“我们家岁和日理万机,没工夫理你,以后少写什么酸信。”
“她面首都没工夫养呢,还有心情搭理你?劝殿下,还是醒醒吧!”
说到面首一事,魏驰更是烦躁。
赵书亦前些日子在书信里曾同他提过,说南晋的臣子给岁和进献了九个美男子。
想想岁和被九个男子侍奉的画面,他心里就涌出一股火来。
魏驰本不是小气之人,可此时看着于世就是不顺眼。
他将那坛子百年陈酿提起,转身便走,然后随手将那坛子酒送给了兵卒小将。
于世起身走到营帐口,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魏驰的身影犯起了嘀咕。
“魏驰给岁和写信了?”
他时常去岁和的未央宫里坐上一坐,却从未在她案桌上看到魏驰的书信,也从未听岁和提起过。
于世不解,是岁和没有告诉他,还是岁和压根没收到魏驰的书信?
若是没收到,那些书信又跑哪儿去了呢?
不过,岁和没收到魏驰的信,于他来说,岂不是好事,何必多管那个闲事。
......
几月后,魏驰在营帐中正与其他诸国的主将,一同商讨接下来对战北臻的策略,谁知殿外有南晋士兵进来传报。
“启禀侯爷,宫里来了圣旨。”
闻言,魏驰心头猛颤,预感不佳。
待亲耳听到给于世和柒娘的赐婚圣旨后,魏驰的所有精气神儿似乎都在瞬间坍塌了。
偏偏于世还拿着赐婚圣旨跟他好一番炫耀。
魏驰心如死灰,消沉了数日,后打仗时受了伤又大病了一场。
他痛苦难受了许久,心想南晋君王下赐婚圣旨,也定是同柒娘商量过的。
她既同意,就代表她想嫁给于世。
难怪那些书信有去无返,看来在柒娘的心里,他魏驰真的只是露水情缘,不值一提的过客而已。
是啊,于世与她生死相伴十余载,自是无比重要之人。
等不来的,终是等不来。
魏驰决定,不等了。
于世既是她想嫁之人,那他成全便是。
这次,魏驰没有再给柒娘写信,而是在给赵书亦的书信上委托了一句,连带着那狼牙佩饰也一并决绝地送去了南晋。
想来他与柒娘的缘分,真的该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