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柒娘后,他不会对她发火,也不会怨她。
他只会把她锁在身边,然后好好对她,再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她是凤凰,而他就要做囚凤之人,用最好的金丝笼。
说他疯癫也好,说他自私霸道也罢,他就要柒娘留下来陪他。
身和心都给了她,她怎么能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不管他的死活。
更何况,柒娘心里也是有他的。
待那戴帷帽的男子下到一楼时,魏驰将人叫住。
那人朝他走来的时,魏驰仔细瞧着对方的身量。
目测身高与柒娘相近,只是戴着帷帽,高高的帽顶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判断。
走路的姿势,腰身笔直,步履轻盈且沉稳,是个习武之人,与柒娘那不卑不亢的傲气如出一辙。
正当魏驰抬手欲要掀起垂纱时,楼上和门外却同时来人高声禀告。
晏王在府上溺毙,三楼发现有密室......
魏驰脑子里登时闪过两个可能。
一个是晏王的死是柒娘所为,那柒娘很有可能就潜伏在晏王的府邸上,又或者刚刚逃离。
另一个可能,则是柒娘藏身于密室之内,当听闻外面的动静,从密室的暗道紧急离开。
再看眼前之人,从容淡定,完全没有即将被人发现时该有紧张和慌乱,且玄掣也亲眼确认过。
应该......不是柒娘吧。
魏驰犹豫了一瞬,被玄掣的一声“殿下”催促得收回了手。
他收手转身,疾步朝楼梯而去。
待事后去了趟晏王府,仍寻柒娘无果时,魏驰在回府的路上,将玄掣叫到了马车上。
“在万花楼时,那个戴帷帽的人,容貌可看清?”
玄掣点头,肯定道:“回殿下,属下看得一清二楚。”
魏驰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上的扳指,脑子里不停回想着那人的身形。
他有些后悔,当时太过心急,没能亲眼掀起帷帽的垂纱确认一眼。
现在再想,夜里屋内戴帷帽,行为怪异得很。
“那人确无异常之处?”魏驰又问。
玄掣神色嫌弃地回应道:“那男子长了一脸的烂疮,丑陋无比,想来是因为相貌的问题,才戴着帷帽出入风花雪月之地的。”
闻言,魏驰点了点头。
若是因长相而戴帷帽,倒也符合逻辑。
如此想来,萦绕在心头的悔意终于淡了几许。
魏驰挥手屏退了玄掣。
他坐在马车里思索,若柒娘真的是易容成蔺芙的模样接近他,那她的真容会是什么模样。
魏驰唇角浅勾,幻想着柒娘的真实样子。
可不管怎样,那双眼睛和肉肉好亲的红唇,还有粉嫩精致的耳朵和细颈,总是不会变的。
若是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光是让他闭眼摸一摸,便也能认出他的柒娘。
毕竟,密室里的那十几日欢好,可都不是白做的。
想着想着,思念和忧伤泛滥。
也不知他的柒娘此时此刻到底在何处。
若能遇到陌生的她,也不知自己可否一眼便认出她来。
可魏驰同时又甚感庆幸,以后他与柒娘可以彻底摆脱蔺芙的影子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