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段媒婆高兴的不要不要的,这趟说媒真值了,前后挣了二两银子了。
送走段媒婆后,银红银织围着银环道喜:“银环姐姐,恭喜你了。”
银环脸红红的,还故作镇定摆大丫头的派头。
把丁蔓逗的直笑,银环瞪了自家姑娘一眼,自己没忍住也笑了。
魏帆是午时到的京城,他只打发光亮回府告诉了丁蔓一声就进宫了。
一直待到黄昏才回到自己家中。
丁蔓早让人做好了饭菜等着魏帆归来。
魏帆闻到了满桌的饭香味,昏黄的灯光下,妻子正含笑看着他。
魏帆感觉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这就是家的感觉,有一个人永远的等着他。
“好了,别看了,吃饭!”
魏帆含笑坐下,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榻上说着话。
“魏帆,你说咱们搬回翼州怎么样?”
“你想回翼州住?”
“嗯,可以吗?”
“临时还不行,等等吧,再等个两三年,我把事情理顺了,就可以不管了,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
“蔓儿,你为什么不问我出去干什么?”
“哦,那你出去干什么了?干违法的了?杀人放火了?”
魏帆失笑:“那倒没有。”
“那就行了呗,我挑中的男人,还用怀疑吗?”
丁蔓漫不经心的话却一下子击中了魏帆的心。
蔓儿说她挑中的男人,是不是表示蔓儿已经完全接受了他?
魏帆猛的拥住丁蔓,低头吻起来。
丁蔓被他吻的意乱情迷,魏帆把丁蔓凌空抱起,往房间里走去。
“别,不行!不行!”
魏帆充耳不闻,丁蔓起了逗弄他的心。
两只胳膊搂住魏帆的脖子,吻魏帆的唇,吻他的耳垂,把魏帆吻的喘起粗气,手掀开衣襟伸了进去。
丁蔓轻柔的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用娇媚的音调说:“魏先生,相公,我想你了。”
魏帆喘着粗气去解丁蔓的衣襟:“好蔓儿,快帮我把衣服解开,我也想你。”
“相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来月事儿了。”
魏帆的手一下子僵在那里,丁蔓哈哈大笑起来。
魏帆没忍住也笑了,他轻轻的拍了一下丁蔓的屁股:“调皮!看我热闹呢,我不管,你想别的办法帮我。”
夫妻间的秘密不宜一一赘述。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相拥睡去。
天刚蒙蒙亮,两个人被九声钟响惊醒。
魏帆一下子坐起来,忙唤人去打听一下。
他急匆匆的对丁蔓说:“蔓儿,快起来,赶紧的吃些饭。
太上皇崩了。你是有品阶的县主,需要去哭丧的。”
魏帆急急穿上一件乳白色的长袍,丁蔓也穿了一件原白色襦裙,头上只简单的插了一根银钗。
丁蔓把银环叫进来,嘱咐道:“你让全府人全部换上素色衣服,把房里房处鲜艳的东西换下,约束所有人,谨言慎行。”
银环答应了出去了,丁蔓说:“光明和银环的婚礼是不是要取消了?”
“嗯,对,民间三个月不许嫁娶,没办法,只能待来年了。”
不一会儿光明进来禀报说:“公子,是太上皇榖了。”
两个人急匆匆的吃了几口,不敢耽搁,一起坐马车朝宫里走去。
路上很多坐马车去宫里奔丧的大臣和家眷们。
到了朝阳门口,人们都下了马车,丁蔓第一次出现在大臣们面前。
众人也顾不上寒暄,鱼贯而入。
到了灵堂,男人们被领到灵堂,女眷们被领进灵堂里的另一个厅里。
还没走进去,女眷们就放声大哭起来,把没准备的丁蔓唬了一跳。
她也不好独特异行,只好掏出手帕,遮住眼睛,做出哭泣的样子。
地上早已经准备了不少蒲团,前面已经跪着皇后娘娘和太子妃。
宫女们身穿白衣,把官眷们按她们夫家的官阶高低排好。
丁蔓被领到第三排第二个蒲团上。
丁蔓看别人跪在上面,她也跟着跪下。
都跪好后官眷们又哭嚎起来,一个比一个哭的疼。
丁蔓脑子里拼命的想着悲伤的事儿,想起自己的穿越,想起前世的爸妈,想起过世的奶奶。
丁蔓忍不住也哭了起来,众人哭了一刻钟,皇后娘娘被宫女扶起来:“众夫人,你们可以去偏殿休息一刻钟,喝点儿热水。太子妃,你照应着。”
“是!儿媳遵命!”
“谢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被扶回了自己的寝殿。
太子妃站起来:“众夫人起身吧,去偏殿里略作休息。”
说完领头进了偏殿,坐在第一把椅子上。
丞相夫人坐在第二把椅子上。
宫女不知道有意无意,把丁蔓领到最后一把椅子上。
丁蔓根本无所谓,坐哪儿都行,她不计较这些。
丁蔓等人都坐下她也落了座。
官眷们都不认识丁蔓,都好奇打量她。
官眷们经常开开花会,赏赏花,吟诗作对,搞一些聚会。
丁蔓从没有在聚会里出现过。
丁蔓无视众夫人明里暗里的打量,淡定的端起茶杯用嘴唇碰了一下就放下了。
她时刻记得嬷嬷对她说:“切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别轻易的去碰茶水。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些算计让你防不胜防。”
太子妃看丁蔓轻碰了一下茶杯,出声问道:“哪一位是益农县主?”
丁蔓忙站起身来:“见过太子妃娘娘!”
“哎呀,这些不省心的奴才,怎么把县主安排到最后一个座位上去了?”
“无妨,坐哪都可以,只是稍休息一下,没事儿的。”
“那可不行!我大庸是礼仪之朝,可不能被些奴才乱了规矩。”
丁蔓刚说完无妨,太子妃就说让些奴才乱了规矩,明显的针对了丁蔓。
丁蔓很是奇怪,她第一次见太子妃,怎么这人好像对她有敌意。
难怪嬷嬷说,女人多的地方,很多争斗都起的莫名其妙。
丁蔓敛袖站在那里,如果坐下,显得她乱了规矩。
如果不坐下,太子妃没有让人给丁蔓重新安排座位的意思。
众官眷都是人精,她们眼观鼻,似乎根本没听到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