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妃何曾畏惧过威胁,她曾面对墨家始祖墨古逍与仙境世家袁家的威压,那比眼前的凶险千倍万倍。
“你!”王禹臣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
柳吉祥垂首低眉,几乎要将头埋进衣袍的褶皱中。
“柳吉祥身为王禹臣的同谋,剥夺天启组京城副组长之位,静待处置。”
柳吉祥的低头并不能逃避现实,墨妃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的罪行。
胆敢挑衅齐恒飞!
墨妃绝不会轻易放过。
这些凡夫俗子竟敢挑衅冥界法则,真是不知死活。
墨妃思索良久,仍无法理解这些人哪来的胆量。
“不,不是我,都是王禹臣,是他授意我去做的,否则我怎敢如此?”
柳吉祥一听见自己的名字,本能地从椅上弹起,立刻开始推卸责任。
被押送的王禹臣闻言勃然大怒,挣脱了天启组成员的束缚,转身斥责:“什么?说我?明明是你找的我,是你贪婪丰城华丰集团的财富,想利用你妹妹的死大做文章,借用天启组的力量进行破坏!你这混账,我还没指责你,你竟敢把过错推到老夫头上,你是不是疯了?啊?”
墨妃轻挥衣袖,押送王禹臣的天启组成员瞬间退至一旁,她乐见这两只狗互咬。
狗咬狗,两败俱伤。
的确耐人寻味。
王禹臣情绪剧烈波动,一向唯唯诺诺的柳吉祥此刻竟敢反咬一口,让他怒不可遏。
听着王禹臣的控诉,柳吉祥宛如演技派,脸上充满恐惧,挥手否认:“不,不,不是这样的!组长,都是他,我只是个副组长,怎么可能命令天启组成员和侍从前往丰城呢?是他,王禹臣,仗着王家势力,又听闻妹妹与齐家的纷争,便强迫我去对付齐家!”
此时,柳吉祥意识到墨妃的强大,明白自己无力抵抗,于是开始互相推诿。
而柳吉祥深知墨妃与齐恒飞之间的关系,直接将柳如意之死描绘成意外,以此向墨妃示好。
这样一来,若墨妃宽恕他,将所有罪责归咎于王禹臣,那么柳如意的死就只是一个意外,与齐家及齐恒飞无关,事情也就翻篇了。
柳如意的确是被齐恒飞一击毙命,柳家人都心知肚明。然而,此刻为了自保,柳吉祥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王禹臣的脸色如乌云笼罩,怒斥道:“胡言!简直是污秽之语!柳吉祥,柳吉祥,你可否用你的舌头诉说,而非那肮脏的后窍?分明是你亲自来牵连我!王家的荣光犹在,你就如此栽赃于我,人留余地,方能长久相安啊!”
柳吉祥闻言,眼眸微微眯起,王禹臣背后是强大的王氏家族,确实棘手。
然而此刻若接过这口黑锅,恐怕墨妃那女子会毫不犹豫地处他极刑,更不用说那些天枢组成员家属的怒火会倾泻到他身上。
柳吉祥紧咬牙关,躬身回应:“请尊驾明察。”
他已决定,哪怕万劫不复,也要一往无前。
“墨妃,正是他,就是他!我身为京畿的长老,与你们齐家无冤无仇。柳如意是丧命于齐恒飞之手,这仇恨才驱使柳吉祥找上我。柳如意,那是柳吉祥的亲妹妹,血肉至亲。”
多年的江湖经验让王禹臣初时被柳吉祥激怒,如今他清醒过来,开始反攻。
柳家与齐恒飞,有深重的血海深仇。
这是站在齐家阵营的墨妃最敏感的痛处!
柳吉祥身体一颤,暗自惊觉不妙,强装镇定地说:“血海深仇?我妹妹柳吉祥分明是失踪了,你怎么能一口咬定她死在齐家家主手里?这是诽谤!是诬陷!你之前就企图以此为由,调动天枢组对付齐家。”
“这是你编造的谎言!”王禹臣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墨副组长,我作为京都新兴的王家代表,我以王家列祖列宗起誓,绝非我提议要对付齐家,若是我,那我王家上下,必将断子绝孙。而且,我保证,我未来必将全力支持您的使命。”
“誓言谁不会发?”
柳吉祥心虚,嘴上却不饶人,一口气说完:“如果我柳吉祥首倡对付齐家,我柳家上下,连同十八代祖宗,都将尸骨无存,祖坟尽毁!”
这誓言比王禹臣更为决绝。
接着,他继续道:“墨副组长,王禹臣在王家并无实权,只是个闲散的老人。而我,未来将承继整个柳家,我愿意率领柳家全族,直接向您和齐家效忠。”
“你!”
王禹臣气得脸色铁青。
“王家家主应该是王担当吧。”
这时,一位身穿素白长裙,头戴各种宝石钗饰的女子步入会议室。
王禹臣愣住:“你是何人?怎敢直呼我王家家主之名?”
墨妃从座位上起身,介绍道:“这位是元珠姑娘,她是天枢组的另一位副组长,齐芳副组长之外的元珠副组长。”
她为元珠做了介绍。
听闻墨妃的介绍,王禹臣内心震撼,一夜之间,天枢组似乎已改朝换代。
他不敢轻视,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