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做决定即可。”
齐思砚今晚说了两句话都是在让她决定,他说她的决定即是他的决定。
沈南书拿过一个进贡来的荔枝,正准备剥皮就让身边的男人接了过去。
“我来。”
沈南书挑眉:“王爷,你就不怕宠坏臣妾吗?”
“不怕。”齐思砚将荔枝递给她:“宠坏了也是本王宠的。”
……
宫宴结束后,沈南书他们还是没能如愿的赶回王府,在贤皇后的要求之下他们只能在住一宿。
“这就是你幼时写的字画?”
齐思砚颔首接过:“小时候父皇请的教书先生教的,那个时候笔都拿不稳就要开始学这些自然写出来的不成气候。”
沈南书憋嘴接过:“我看就极好,明日切莫忘了带回王府。”
齐思砚挑眉:“你喜欢?”
“喜欢啊。”沈南书一边小心翼翼的收起这些字画一边说道:“关于你小时候的一切我都喜欢,看着这些有种参与你成长的感觉,所以这些我都很喜欢。”
齐思砚心头一跳,一股温热紧紧包裹着他心口。
“南书……”
沈南书将字画收好,表情回归严肃:“说正事了,我这个手镯怎么回事?”
齐思砚旖旎的心思被她打断,目光回到了女人纤细白嫩的手腕:“你是怎么拿到它的?她给你的?”
沈南书摇头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她。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总之在宴会厅上她在等着你反应,万幸你没有露出马脚。”沈南书将手镯取下:“这个手镯,可是阿娘的?”
她没有说你阿娘,而是阿娘。
齐思砚沉默了片刻后又将手镯好好的戴在了沈南书的手上。
“她说的对你同它有缘,就戴着吧。”齐思砚摩擦着手镯的纹理,声音低沉道:“若是阿娘还在,这手镯她一定会亲手传给你。”
“传给我?这还是你阿娘的传家宝?”沈南书诧异。
齐思砚点头又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阿娘在我小时候总是拿着这个桃花镯发呆,她还说等我以后娶了新娘了她就这个手镯传给她,以后一代传一代,代代相传。”
“阿娘可说过这个手镯是谁给她的?看这个工艺平常作坊是做不出来的也不是我们这里所有的,反倒像是……”沈南书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像是吴召国的东西。”齐思砚将杯里水一饮而净:“只是吴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亡国了,而去讨伐吴召的是当时的小王爷——琅琊王齐千衡。”
沈南书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着齐思砚接下去的话,或许即使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一些。
“所以,阿娘的意中人其实是琅琊王,对吗?”沈南书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不,不是。”齐思砚反驳道:“她本就应该是琅琊王叔的妻子!”
一道惊雷响起,照亮了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也撕开了那段已经快要不为人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