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皇后看着她手上的桃花镯,眼里除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之外还有浓浓的惧意。
沈南书瞬间了然,不过她定是面上不能显露分毫。
“母后,这镯子怎么了?”沈南书上前搀扶住女人:“母后若是不想儿臣选这个镯子,儿臣再重新选一个便是,母后切勿气坏了身子。”
贤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厚重的脂粉遮不住她眼底的疲惫,她摆了摆手目光探究:“南书,母后待你如何?”
沈南书想都不想如实回答道:“自是极好。”
“既如此,南书你告诉母后,阿砚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沈南书面露疑惑:“母后这是什么意思?王爷同儿臣说的可多了,不知道母后所说的是何事?”
贤皇后看向那个桃花镯,似乎被烫了一下急忙收回目光,眼神死死的盯着沈南书:“本宫最遗憾的就是阿砚并非我的亲子,但是扪心自问这些年本宫待阿砚一直视如己出,只是那孩子与本宫有隔阂,本宫就想向你打听打听他有没有同你说过他生母的事,这样本宫也能效仿一二,让那孩子切莫与本宫离了心。”
到底是上一届宫斗的胜利者,贤皇后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
在她气势逼人的目光之下,沈南书沉默了下来,半晌她才开口道:“关于王爷生母他倒是与我说过一二,只是内容都是十分模糊的小事,连王爷自己都记不清了。”
“阿砚记不清了?”
“是啊。”说到这里沈南书叹了一口气:“母后该知道的,阿砚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有时候突然的高烧就能折腾好久,太医们都说烧久了有些记忆就会忘记,我想,阿砚差不多就是这个状况。”
说到这里贤皇后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她怎么忘了很多年前阿砚和太医都曾表示过他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了,记得的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记忆。
贤皇后惨白的脸慢慢恢复的神色,她拉着沈南书的手目光慈爱:“是母后心急了,南书你是个乖孩子,若是阿砚有朝一日能想起什么并同你说了,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母后,毕竟母后是真的很疼爱阿砚这个孩子。”
沈南书急忙点头:“是,儿臣一定不辜负母后的美意。”
“另外,这件事不能让阿砚知道,阿砚那孩子久病难医心里难免有些郁结,这让他知道指不定他又会多些些什么,所以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
沈南书低头行礼道:“是。”
看着沈南书顺从的样子,贤皇后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在她看不到的地上沈南书也勾起了唇角。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那母后,这个手镯……”沈南书掏出怀里的手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贤皇后的目光微沉,语气温柔道:“你与它有缘,自是如此它便是你的东西了,想必阿砚也会很喜欢的。”
沈南书喜不自胜,抱着贤皇后的胳膊娇憨道:“我选的他都喜欢,儿臣多谢母后。”
“你这孩子,走吧,皇上他们想必也快谈完要事了,我们先去宴会厅等他们吧。”
“是,母后。”
去宴会厅的这一路上不乏贤皇后同沈南书打听齐思砚身上的事,除了一些不能说的沈南书全部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贤皇后。
这些打听也让沈南书意识到,王府里有贤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