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砚走到沈南书身边,替她整理好歪了桃花簪:“为何这么诧异?莫非你还想给自己纳个小馆不成?”
沈南书看着男人,眼里有些许泪光,轻笑出声:“不会,我这一生有你足矣。”
一旁听完全程的齐淮清的眼角一抽,他的目的可不是让齐思砚展现他跟沈南书的伉俪情深的。
他一把拉过他身边眼露羡慕的女人:“四弟,这是本殿下的贺礼,这份礼你收也得收不收,不收也得收。”
女人白嫩的肩膀被他掐出红痕,一双眼睛垂着无悲无喜。
沈南书皱眉唤来丫鬟:“把我没有用过的披风拿来。”
接过披风,沈南书看着齐淮清道:“殿下美意我替我们家王爷心领了,可能是殿下不曾爱过一个人,若是真心爱过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而且拿女人当靶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再者说了即使皇兄此番前来什么都不拿我们夫妻二人也定是欢迎的,殿下,还请入座。”
齐思砚也颔首道:“本王曾在父皇母后跟前说过,此生只有一个女人,皇兄切莫强人所难,还请上座。”
沈南书趁机拉过女人,替她把披风披上,语气温柔道:“天冷,切莫着凉才是,我让丫鬟带你去换一身衣服再喝一碗姜茶,一会儿宴会开始了在领你过来。”
桃夭一愣,豆大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她愣愣的点头:“谢谢姐姐,不是不是,民女多谢王妃。”
这倒轮到沈南书一愣,没想到这还是个傻里傻气的姑娘。
看她走路的姿势,沈南书了然。
“皇兄何必把自己说的私下生活混乱,或者我到不知道皇兄还是个喜欢开玩笑的,那姑娘明明还是个清白人家。”沈南书施施然一笑,认真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我也算半个大夫。”
众大臣幡然醒悟,这大皇子原来打的这个算盘,且不说他想挑破人家夫妻关系,安插个眼线在王府,就他那话一出若是齐思砚收下了那姑娘,日后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即使那姑娘是清白的,他也是有罪说不清届时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齐淮清看被看清本来不好看的脸色顿时黑的不能再黑,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是本殿下玩笑过头了,四弟和弟妹勿怪。”
齐思砚呷了口茶,没有搭话。
沈南书缓缓落座:“我们家王爷向来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皇兄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自然不会拿这么点小事上纲上线。只是下次还请皇兄私下同王爷玩笑,以免让着让这么多大臣以为皇兄和王爷不和。”
齐淮清眼角微抽,这女人一番话把齐思砚抬高了看似说着软话实则却是重重的踩了他一脚,可偏偏他还要笑着接受。
齐淮清吐出口浊气,举起酒杯道:“诸位,今日是本殿下莽撞了,还请诸位莫怪,在这里向诸位赔罪了。”
众人急忙举起酒杯,嘴里说着没有没有实则对他却是大失所望。
齐思砚和沈南书居于高座并未奉承他的话。
齐淮清又端起了第二杯酒:“这第二杯酒就祝四弟生辰安康,这弱冠之年皇兄十分期待四弟能够健康度过。”
他加重了健康二字,一番话顿时变了味。
谁人不知,太医曾断言齐思砚活不到弱冠之年如今他是活到了,可是谁又能保证他能活多久呢?!
“哈哈哈,看来在下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