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不死不灭，是针对天地内的生灵而言。

能超脱时光长河，便不再受到光阴影响，能长存于世。

但圣人同样有自己的劫难要渡，就是自身体内的大世界。

大世界和生灵一样，都会由诞生走向衰老。

与此同时，蜕变后的真灵同样会逐渐走向衰落。

只不过，时间会漫长很多很多。

所以，圣人才会存在很久。

当大世界和真灵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时，圣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真灵衰老到死亡后，圣人好不容易凝聚成的大世界，就会跌落时光长河，成为其中的养分，帮助它孕育出全新的大世界。

沈炼之前所在的世界，便是时光长河凝聚了许多圣人跌落的大世界而成，才能坚固到能承受仙帝和妖祖级别的强者战斗。

若是单独的圣人大世界，其中生灵最高能达到天仙已是极限。

很多圣人大世界，更是最高只能达到人仙。

否则，整个大世界就会不稳，面临坍塌的危险。

大世界若是坍塌，圣人的存在也变得岌岌可危。

所以，很多圣人都会在此之前，将过去、未来、现在三者合一，期望突破到永恒境。

只有达到永恒境，才能做到真正的永久存在。

至于过去、未来、现在三者如何合一，沈炼心中同样十分明了。

那就是分出两道真灵。

一道真灵沿着时光长河顺流而去，不断寻找未来的自己。

一道真灵逆着时光长河走向过往，持续寻找过去的自己。

当寻找到过去的所有自己，以及未来的所有可能，将其全部带到现在，便能成就永恒。

这也是为何很多圣人不再出现在天地间的重要原因。

他们要把有限的生命，放在追逐过去和未来无数种可能之中，很少能顾及到现在。

即便是偶尔休憩下，回首看去已经不知过去多少个纪元。

金乌圣人便是如此。

他稍微休息下，将目光看向时光长河孕育的大世界，恰好看到了沈炼。

在察觉到沈炼的奇异后，用自身圣器先天推背图推演了下，却没能推演出任何结果。

能让圣器都推演不出结果，对方身上必定藏有极大的秘密。

因此，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沈炼动手，想要获得沈炼身上的秘密。

如今，看到沈炼眨眼间就成长到和自己一样，他呆滞了片刻。

什么时候，圣人的成长速度这么快了？

自己从最弱小的圣人，成长到现在，可是足足花费了数个纪元。

身旁的兄弟东煌，同样是花费了数个纪元。

时光长河上的其他圣人，同样是如此。

可眼前的沈炼，竟然像吹气球一样，飞快成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他想明白过来，沈炼却已经全部了然。

他睁开像是燃烧着的太阳星的双眸，看向时光长河的下游。

和其他圣人看不到终点不同，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时光长河的下游，盘踞着一尊无法用语言描绘的伟大存在。

时光长河流淌到祂那里，便再也没有向前流淌。

时光长河里的种种可能，到他那里便是唯一的结果。

不用过多去想，沈炼脑海中自动跳出两个字。

永恒！

这就是真正的永恒！

永恒唯一，永恒归一。

任凭其他人如何努力，再也无法晋升永恒。

在沈炼看向祂时，祂刚好也看向了沈炼。

刹那间，祂的面容变得清晰，赫然是沈炼自己的模样。

这是……？

顷刻间，面板消失不见，沈炼的脑海中闪过种种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