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机合适，甚至可以直接行动，把市三院围了，他们就算想跑也没那么容易跑掉。”

“不过看市三院这个占地面积，想形成包围圈，附近派出所那些人手肯定不够。”小枝接话。

“所以这两天，我们需要安排的就是这件事，夜灯节当晚肯定需要很多警力维持秩序，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谭鑫点点头，他们只能赌一把了，市三院现在就像堡垒一样，他们在外面的人进不去，同样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在眼下所有不利条件的累计中，他们只要制定计划，在凶手眼里也是透明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没有计划，他们没有计划，凶手自然也就没有应对方案，走投无路时，硬碰硬何尝不是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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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言衷一直在谭黎办公室等到了十点多，她才从实验室里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在这？”谭黎一开灯，就看见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罗言衷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一丝异样。

“咱们俩有什么好聊的吗？”谭黎觉得有些好笑，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其实我对我妈并不了解，再见到她的时候，心里既不开心也不难过，更多的是...陌生？既然你想完成她的实验，那你一定很了解她吧？我想知道你眼里的她。”

可能是罗言衷提到了老师，他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只是想听听她对老师的看法，谭黎来了兴趣，便没有赶罗言衷离开，而是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盒葡萄味的软糖。

“这是老师生前最喜欢的糖，你吃过吗？”谭黎把盒子推到了罗言衷面前。

看着熟悉的包装，罗言衷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记忆里客厅的茶几上总会摆着一盒软糖，他平常不吃糖，所以一次也没碰过那个盒子。

“我见过，但是没吃过。”罗言衷笑了笑，剥开糖纸，把葡萄形状的软糖塞进了嘴里。

“老师是一个特别...”

温柔的人。谭黎看向窗外，回忆着和老师相处的那段时间，她从来没见过钟如那样的人，明明比谁都严谨，比谁都对实验上心，可是她却从来不会因为手下的实验员犯错而发火。

谭黎见过老师做不出结果时，垂头丧气的模样。可是看见她靠近，又会安慰谭黎，说肯定会成功的，让他们不要焦虑。钟如是她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她猜，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做出她想要的结果。

一谈起钟如，谭黎似乎就有着说不完的话，这让罗言衷确定，以母亲的名义劝说谭黎，可能真的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