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见沈姨娘头上的金钗很是眼熟,倒像在哪里见过。”
阮贵妃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吹了吹那杯中茶沫:“听说宋夫人二嫁之时嫁妆不足三十担,宣平侯也是舍得,竟然给沈姨娘备下如此丰厚的嫁妆。”
宋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称是。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早把满头珠翠扯了去。
宋氏手里有哪些压箱底的东西,宋窈一清二楚。
去了陆府第一次打开箱子的时候,说实话她也吓的不轻。
可惊诧过后,就是满心的狂喜。
这么些宝贝定是宋氏动了手脚,她只做不知安心收下。
就算哪日东窗事发也有宋氏担着,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宋窈猜到宋氏给自己的嫁妆来路不正,可也没料到她胆子这样大,竟然昧下姜肆给沈娇娇的聘礼。
宋窈咽了一下口水,后背的小衫已然湿透。
阮贵妃本以为宋窈敢到处坏沈娇娇的名声定是有几分骨气。
现在见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她转头看向沈娇娇,语气又温柔起来:“宋夫人对待沈二姑娘尚且如此大方,乔乔身为长女,嫁妆定更加丰厚一些。”
阮贵妃伸出手摸了摸沈娇娇的头发,满是嗔怪:“你这孩子,既是有好东西怎么不拿出来用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肆儿苛待了你去。”
阮贵妃是何等的人,无缘无故提起嫁妆定是认出了宋窈头上的金钗出自她的库房。
沈娇娇心思急转,很快明白了阮贵妃的用意。
她想也没想就跪在了地上,眼眶发红像是有无限委屈:“儿臣嫁妆还未进府就被人鱼目混珠,还请母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