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提出一只活鸭,兴高采烈地说道:‘灵灵,这是我逮着的一只野鸭,肉还挺肥,给你做顿生日宴,怎么样?’还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我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紧紧地抱着他。
他亲自宰杀洗剥,为我做了一只金黄焦嫩的烤鸭,那是他第一次做烤鸭,那是我第一次吃烤鸭,那是我第一次过生日,那晚我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月亮真圆啊!”
出租车内只剩下狂热的音乐还在嘶吼,背后的文曲星和林影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文曲星才悠悠一叹说了句:“哪儿有那么多野鸭,那是他把身上的玉佩当掉买下的!”说的时候,一脸幸福的微笑。
两人在天安门附近下车,转悠半天也没有找到个喜欢吃的,林影提议说:“灵灵,咱去吃羊蝎子吧!老北京的羊蝎子很出名的!”
文曲星点了点头,回道:“走吧!这地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我每来一次,都是一个新的模样!”
两人在东四条吃了羊蝎子之后,想在附近找个宾馆歇息,走进一条巷子之后,发现有一个四合院的院墙上画着一幅太极鱼尾图,特别突兀,倒像是个暗号标记似的。两人正在门口琢磨,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背后还有送客的主人挥手示意。
“了尘?”文曲星大讶,不禁叫了出来。
了尘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开口问道:“文曲星?你这小兔崽子跑京城干什么来了?”,哎!了尘本是出尘脱俗的一个人儿,一开口却出卖了自己。
“过来看你呀,你不是说在京城等着我吗?”文曲星坏坏地笑道。
“呸,我用你这丧门星来看,该滚哪儿滚哪儿去吧!”吐了一口痰,梆地把大门关上回去了。
文曲星和林影也不当回事,继续找寻安身的宾馆,这时,刚刚从院里出来的那个人从巷子口又返了回来,追上两人,对文曲星说道:“小兄弟,能否找个地方说会儿话?”
文曲星看这人礼貌,但是想着跟了尘混在一起,怕也好得有限,便也客气地回道:“老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你是江城来的文曲星?”中年人倒也不再啰嗦。
“是的!”刚刚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到。
“我想找个地方,请你给爱女判判吉凶,我绝没有任何恶意,请你放心!如果要钱,尽管开口,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找了尘也是咨询此事!”姜还是老的辣,他一眼看出文曲星和了尘不对付,而且既然听闻过文曲星,想必也是从跟了尘走动的人嘴里得来,恩怨过节自然知晓。
文曲星和林影便跟着中年人走出巷子,这时过来一辆汽车,中年人请他们上了车,急驰而去。
约摸走了四十多分钟,来至一处普普通通的大院门口。两人下车跟着中年人走进大院,这才发现,从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小桥流水人家,一树一石一灯一景无不彰显出独具的匠心。
在一处熏香袅袅的茶室坐定,中年人挥手退下侍女,亲自给两人烹茶,问道:“我只有两名爱女,前年的时候,长女龙儿生病,国内国外各大医院看了个遍,也不见好转,这才听身边的人七嘴八舌让我找寻了一些其它渠道咨询咨询,我也知道这样迷信,可是事情遇到头上,关心则乱,碰碰运气也比什么不做强吧!”
这时候,可以看出这中年人平日的强悍都消散无影,只剩下慈祥伟岸深沉的父爱。看文曲星两人没有说话,中年人继续说道:“文曲星,我叫你星星吧,你们江城弄了个断人生死的软件,在京城都吵得沸沸扬扬的,后来你在江城打赌赢了一千万元,也是众人皆知。严格意义上,把你逮起来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看文曲星脸面有些变化,话锋一转:“可是,一来念你是个学生,怎么能毁了你的前程,再者来说,你竟然能有十足把握断人生死,必有大智慧不可,所以我便记住了你的名字,而且你的名字也好记,所以,刚刚在了尘那儿听到你的名字,我便等着请你过来,给爱女判判。”
文曲星看中年人说得诚恳,便问询一些他女儿的具体资料,拿出手机计算半天之后,脸现无奈说道:“先生,你能听真话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但是脸色一下灰白起来,这样的问话已经很是说明了问题。
“一个月时间,好好陪她度过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吧!”文曲星也有点感伤,这么年轻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含苞待放却要枯萎调零,真是人间不幸。
“有救吗?有办法吗?”中年人的声音都嘶哑了,一个字一个字拖着问道。
“目前还没有,你也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骗钱的人多!”文曲星起身要走,嘴里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要死,却无能为力!”
中年人拉住他,“星星,你要多少钱?”文曲星脸色一下子冰冷,淡淡地说道:“钱,你有很多钱是吧?你好好把那些钱——,算了,如果要钱,你无论给多少我也不会过来的!”说罢便甩手而走。
中年人还是疾步赶上来,非要司机送他们一程,给他们安排食宿的地方,文曲星和林影都已经上车,中年人又拉开车门,跟文曲星交换了手机号,说文曲星如果想到无论任何办法,一定要告诉他;当然,如果以后来京城,给他打电话就可以,他可以好好的尽地主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