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见魔浔带走了魔冲,谪仙抚平了奇点所产生的扭曲的空间。
兰碧虚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该处理一下那个冒牌货的事了。
“姜兄,数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你再也不是那个吴下阿蒙了。”见姜兰空向着自己走来,兰碧虚开着玩笑。
“兰兄,说笑了。”姜兰空将苦之剑递给了兰碧虚“此剑竟有如此威力,真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兰碧虚接过了苦之剑,笑着对着姜兰空说道“姜兄,近日修为大增。改日我请师尊炼制一把仙剑,送与你。就当是我的贺礼吧。”
“兰兄,这可使不得。我一微末之士怎能劳烦仙尊为我炼剑呢?”姜兰空赶忙拒绝,他不是故意推脱客气。他是真的认为自己受之有愧。
“跟我客气啥。咱谁跟谁,师尊要是不炼,那我就使出堵门绝技。”兰碧虚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是吗?你有什么独门绝技?”一个冰冷的声音问道。
“一哭二闹山上优。。。不对是三上吊。”兰碧虚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一声雷鸣。
兰碧虚被谪仙的天雷劈了个浑身焦黑,瞬间换上了潮流的发型。他也明白过来了,刚才问他问题的不是姜兰空是谪仙。
姜兰空瞬间警戒了起来,以防他人贼心不死。兰碧虚伸出手来摇了摇,表示无妨。
兰碧虚化出清水把美黑的皮肤洗净,潮流的发型抚平后对着姜兰空说道。“这事以后再议,咱们先去看看那个冒牌货吧。”
“说到那个假冒你的人,我很早就看出来不对了。”姜兰空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碍于我的身份,无法明说。兰世伯倒是对他深信不疑。”
姜兰空的话让兰碧虚有些诧异,其实他一直觉得奇怪自己老爹竟然分辨不出来那人是假冒的,属实有些说不通。
“兰叔,他怎么处理。”姬断念押着李道林来到了兰碧虚的身前问道。
“一会再说,先压着他吧。咱们不能一直在天上吧。”兰碧虚笑着说道。
兰碧虚几人落了地,径直走到了喜堂内。看着满堂的宾客,他拱手抱拳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对不住了。各位今日能光临寒舍,是给我兰某人贺喜来了,只是事发突然,怕是不能请各位喝杯喜酒了,请各位先回吧。这杯喜酒择日兰某在请诸位喝。”
在场的宾客也是识趣之人,主人下了逐客令,想必要处置这件冒名顶替之事。留在这里那里自讨没趣,令人生厌。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退场了,张府随嫁的仆从以及今天的新娘也要离去时,兰碧虚叫住了她们。
“张小姐,请留步。在下一会相向您请教几个问题。”
“既然兰公子有疑问,那妾身一定知无不言。”张家小姐的声音很是悦耳只是说话的情绪有些奇怪。
“好了,没外人了吧。小槿姐,你先扶张小姐坐下。”兰碧虚见堂内只有自己人了后,对着兰槿说道。
只是有一点,这张小姐为何不掀掉自己的盖头呢?
“兰叔,先从那个开始审呢?”姬断念看着颤栗的假兰碧虚跟跪在地上的李道林,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审?审什么?你这话说的我跟滥用私刑的一样。”兰碧虚先是训斥了一下姬断念“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滥用私刑的。不过嘛刑部的那些刑法在我看来太过儿戏,我希望几位好好合作,不然我的手段很吓人的。”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兰碧虚决定还是先恐吓一下吧。
“你不要怕,实话实说就行。”兰碧虚向着冒牌货问道。“姓名、年龄、性别、家住哪里、做什么营生,从实招来。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嘴上说着不会把人怎么样,可在询问的态度上是一副审判恐怖分子的态势。假兰碧虚有些害怕,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叫兰碧虚,今年十九岁。老家在兖州,父亲兰秋晟为当朝宰相,我于今年恩科考中探花及第,现任朝廷六品礼部员外郎。”
假兰碧虚说完后,兰碧虚有些疑惑的跟自己的父母、师公、姜兰空等人对视了一下。到了这个地步,再说假话没什么意义了吧。
“你说的属实?”兰碧虚问。
“句句事实。”假兰碧虚答。
“父亲,他在你身边有月余了。您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兰碧虚向着兰秋晟问道。
“我没感到什么不对劲,虽然他日常的行为、说话的方式跟你不同。但是我从心里觉得他就是我儿子,这是一种血浓于水说不出的感觉。”兰秋晟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