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伸手去抓,心里很激动,眼看六万到手就胡了,这一张牌定输赢。
可是他抓到手里一试,脸色都变了,又抓了张东风,没用,打出去了。
自出道以来,从没失手过。
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马二疑惑地看了眼平头,这不应该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刚才平头脸上细微的变化他都看到了,心里也暗暗发急。
不过,他对平头还是很有信心的。
赢了陈凡还是很有把握的。
陈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马二的一丝慌乱尽收眼底。又抓了一张,看也没看放进牌里,顺手也打了张东风。
刚才的六万没抓到,已让平头乱了分寸,再一抓,是南风,心里更加的慌了。
连续两张牌出现了失误,下面一张到底是什么牌,他也没有了底气,很失望地把南风打了。
陈凡抓了一张,还是没看,放入牌中,又从覆盖着的牌里打出了一张,也是南风。
平头又抓了一张南风,陈凡抓了一张打了南风。
接着平头又抓了一张西风,陈凡抓过牌跟着打了张西风。
平头急的出了汗,眼前的麻将原本哪一张牌在哪个位置,他都清清楚楚,现在他坐在这里如瞎子一样,两眼一抹黑。
刚才太自信了,现在心里害怕了,今天遇到了对手,而且是难缠的恐怖的对手。
手一伸,怕什么来什么,又抓了张西风。
陈凡跟着抓了一张,也打出了西风。
马二急的不是淌汗的问题了,简直可以用恐惧来形容。
今天他想利用这一千手狠狠地宰一下陈凡的,没想到出现了这样的事。
他可是压上了他全部的身家。
千手都急的出了汗,他能不急吗?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他输给了陈凡。
平头这次抓了一张北风,手也哆嗦了,打了出来,陈凡也打了一张北风。
平头惊恐地看了下陈凡,在陈凡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变化。
这几轮下来,没有一张牌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而陈凡呢?全部是他打什么,陈凡就跟着打什么。
这次他预感到应该是北风。
因为东南西风都已打完了,都是每人打两张。
北风也出来了两张,两人一人打了一张。
果真,他手一伸没有悬念地抓了一张北风,心想你一定又要跟着打北风了,平头也就顺手打出了北风。
心里慌乱至极,没有一点底的平头这时只能寄希望于陈凡的牌也差,一直坚持到最后,谁也不胡,重新再来一把。
这时陈凡不慌不忙地翻开了牌,“听北风,胡了。”
马二伸着头看陈凡手里的牌。
一个二万,一个三万,一个四万,两个五万,两个六万,两个七万,三个八万,一张北风。
平头看了陈凡的牌,直接就瘫在椅子上。
马二的心里已经冰凉,仿佛看到这茶楼,包括这赌场已经易主,属于陈凡了。
一种世界末日到来的绝望压在心里,大半辈子拼杀置的这点家当说没就没了。
从今以后,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还要背负巨大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