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兵士”识趣地站在一边,并不言语。
那大夫看了一会儿,便起身与安平侯道喜,“侯爷,王妃这是喜脉啊。安平侯大喜,明德王大喜啊。”
闻言,易洌川与莞郎确也露出喜色,不过很快他俩就想到现如今境况如此,而萍川如此操劳,恐非有什么闪失。
“王妃胎象如何?”易洌川问道。
大夫回道,“甚是安稳,只是王妃需得多多休息,切莫思虑过重。其他的,我开个安胎的方子,无甚大碍。”说着便提笔写了方子,交与安平侯,“每日一剂便是,下官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讲。”
“明德王妃如此,是不是应撤回京城呢,我们与侯爷所在此地,说得直白些,生死犹未知,而明德王领民入北号山,也是条件艰苦,九死一生。王妃怀着身子,若是有何意外,岂不是断了香火。”
“你说的不错。且下去吧。”
“下官告退。”
易洌川看着萍川仍旧未醒,于是派了人去通知李明兮。因萍川是个姑娘,也不好就这么移动,满心惦记着回京禀明情况加急驿丁与外间防洪施工,虽忧心萍川,但安平侯依然出了大帐。
一旁的莞郎倒不在意这些。他外甥女自然有他护着,不会有什么意外。三百多头苍狼可不是用来摆设的。这喜讯倒是令他精神一振,化了狼身嗷呜嗷呜一阵,通知了外面那些同族。纯血与人类之子,是个不小的事情呢,大喜,大喜。
此时,“萍川”转醒,天真地问道莞郎,“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