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到如今,这些话无无意义。”
“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当前情况。”
“我可以肯定我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知情者或已逃离,或被派去别处,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其他有风险的人都早已得到了警告,绝不会再出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赵成还是弄不明白状况。
赵高摇了摇头:“不知道,御史府即便是怀疑我也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否则根本不可能定我的罪。”
他的话说得极为坚定。
赵成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声说:“兄长,会不会是御史府压根没掌握什么线索,只是想要随便找个替罪羊?这案子已经拖延良久,肯定会让始皇不悦。为了避免受到谴责和堵住世人的指责,张苍想要找到一个牺牲品,而这个倒霉的‘人’正好是你?”
“你才是他们眼中的‘合适对象’!”
听到这话,
赵高顿时变得脸色阴沉,声音低沉:
“的确有这个可能。”
“这件事的影响实在太大,需要一个说法。”
“和其他大臣以及身份卑贱的小侍者宦官们相比,我无疑是最佳目标。也许这才是一直未曾追究的原因。”
赵高脸上阴霾重重,心头愈发苦涩。自己本以为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事宜,却没想到居然还会在这个环节栽了跟头。
赵高猛然拍桌:
“混账东西!”
“我谋划再多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真是太丢人了!”
“那看似憨厚的老家伙张苍,实际上却毒如蛇蝎。”
赵成紧张地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按照他们的手段,说不定还真会把你当成那个替罪之人呢。”
赵高的脸阴沉至极,冷笑道:“我们现在就去找胡亥。只要有他在一旁保证,我就不相信那姓张的还敢动手?”
“无非是张苍趁机落井下石,若是我还处于旧职位符玺郎之列时,他哪敢如此欺侮我?”
“太让人气愤了!”
赵高愤然再次敲了一下桌子。
从没有像此时这般屈辱的感觉。
明摆着他已经洗清了全部指控,就因为地位卑微便被视为代罪羔羊,令他以往所有举措均沦为笑柄而已。
之后,赵高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尽力冷静下来:
“你回去后再去打听打听。”
之前的种种事件早已无从掩饰,更何况上一次他已经被蒙毅调查过,怎么可能还会查不出任何问题呢?
张苍明显是利用了这一点。
这简直是逼他走投无路!
不久后,
一辆马车来到了宅邸门外。
赵高没有让安排好的小吏来驾车,而是直接坐上去,扬鞭策马,急速赶往皇宫。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拖延!
他也绝不敢冒风险去 ** 张苍会在什么时候对他下手。
万一行动迟缓被张苍提前抓捕,到那时‘罪证确凿’的情况下,哪怕胡亥想保护他也无能为力。
赵高的驾车技术相当娴熟。
本需一刻钟的路程,他用了仅一半的时间便抵达皇宫。
还没完全停下,赵高已经直接跃下车,在例行的安全检查后,他顺利进入皇宫,快步向胡亥居住的雍宫方向奔去。
长青
站定于雍宫殿门口。
他冷淡地命令那些殿外守候的侍卫:“快通报一声,说我有要事请求接见。”
这次的情况不同寻常,
那位侍卫没有马上执行命令,而是淡淡说道,“大人您请稍候,我们主公子胡亥已入睡,请明日再来吧,中车府令。”
赵高眉宇间透出了愤怒与不满:
“你在用怎样的态度?要知道我是胡亥公子的校外师傅。你想阻挡我和胡亥公子面谈?立即去传报,否者我就向胡亥公子状告你的行为。”
这位守卫回答:
“对不起,大人,恕难从命。这是我们家公子吩咐的事项。”
听到这里,赵高开始觉得情形有变,惊讶询问:“你所说的这是公子吩咐的?”
他继续说道,“公子,我在他身边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了,难道就得不到一个面谈的机会吗,这是否是您滥用权力的借口!”
他的急切显而易见,
不过,这个守卫仍然纹丝不动。
赵高脸上的表情彻底变得复杂。
他意识到什么,感到不安——很可能会被胡亥刻意撇清。
赵高焦急地叫道:“公子,是臣赵高前来求见,请公子出来一叙,臣在公子身边的十多年不是一日,您怎么能这样对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