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实力,疗伤高低得好几天。
明天晚上,多半不会回来。
既然如此,明天得找机会看望下元夏了。
...
回到家后,无事一身轻。
眼下只需要担心诛魔殿可能遁走的修士,会对元夏造成威胁。
而月华经此一役,战力受损,威胁大减。
可今后也不可能次次都会有驱虎吞狼的机会,自身实力的提升,非常有必要。
譬如,几年后神感教的神祭...
以及白旻心和妖族...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为时过早。
姜河长叹一声,将符笔放下。
一刹那的走神,这绘制中的二阶符箓便瞬间作废。
不过,偶尔的绘制符箓,对神识的锻炼效果还是挺明显的。
可惜姜氏传家的符笔不知所踪,那个符笔用的还是很合他心意。
之前问了元夏,她也表示不知道。
这外门莫非进贼了不成?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房间门就轻微的发出一声声响。
然后,就看到一个白发少女悄悄的推开门,轻手轻脚鬼鬼祟祟的走了近来。
可看到姜河正在默默注视着她时,白旻心一楞,小脸一红:
“师尊...你回来啦?”
像贼一样潜入到房间里,就是问这一句话吗...
姜河有些无语:“要是我没回来,你觉得你能看得到我吗?”
“也是呢...”
白发少女老实地回道,眼睛却很不老实,东瞅西看。
这丫头是在找东西吗?
姜河发觉不对劲:
“要是我没回来,你来我这干嘛?我符笔不会是你拿走的吧?”
“?”
白旻心小步挪着,眼神茫然地瞪大,
“什么符笔?那天我绘制完了后,就放回去了啊。师尊...是想教旻心绘制符箓吗?可是现在白天...不怎么好吧?要是师尊想,旻心也可以学啦。”
看来不是旻心拿的,这丫头几乎不说谎的,心里也藏不住事。
况且她看似缠着自己学制符,可心思完全不在符箓上,更不可能拿着他符笔偷偷绘制符箓。
若不是小偷...莫非,是衿儿拿的?
除了她,也只剩下苏苏了。
可徒弟敢随意用他符笔,而苏苏绝不可能私自动用他东西。
姜河敲了敲桌子:“那你鬼鬼祟祟过来干嘛?”
“其实师尊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啦。”
白旻心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愤愤道:
“以前每次师尊回来,我都会和师尊打招呼,这次故意不搭理师尊,结果师尊也不找我,自顾自的就回房间了。”
也是...以前每次出去还是回来,不管死丫头有没有在生气,都会特意问一句。
姜河怔了一下,正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磨蹭的少女,突然两步并一步靠了过来。
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凉凉的手臂软肉贴在他的脖子上。
以此为支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
“师尊...姐姐和衿儿都不在这呢。”
“不在就不在,对师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河试图摆出师父的尊严,少女的脸却更红了。
她在姜河耳边哈出一口温润甜美的气息:
“师尊...一直喜欢这样呢,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
不得不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仿若电流,顺着耳边直达脊椎。
随着脱胎诀的修炼,他的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反倒更明显了。
不过,徒弟怎么能对师父说这种台词!
姜河正欲恼羞成怒,少女忽然将踮起的右脚尖,迅速地将桌帘挑起。
快速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后。
才安心的收回脚。
双眸微微眯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不发。
仿佛是在等他的解释。
瞧见她的动作,姜河的血液为之一凉。
这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莫名有种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而且要是真被白旻心发现,也与自己无关,该觉得丢脸的是这个丫头才对!
姜河理直气壮地瞪她一眼:
“你干嘛?桌子下能有什么东西?”
怪不得旻心喜欢瞪人呢...
只要一瞪着眼睛,就算心中没理,看起来也是对方的错。
“我...还以为师尊回来,躲在房间不出来,是因为房间里藏着什么人呢。”
白旻心一缩脖子,低下眼眸讷讷道。
自己又多疑吃醋了啊...
那天晚上师尊教自己绘制符箓,她就感觉桌子下有人的气息。
甚至还有浅浅的呼吸,吹着她的脚丫。
可那时情迷意乱,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无法判断。
自那时以后,她就总怀疑什么地方可能藏着一个人。
尤其是今天看到师尊悄咪咪的回来,又待在房间里不知干什么。
她就克制和师尊说话的欲望,在门外听了半天。
直到忍不住,想潜进来看一眼。
没成想,还是自己想多了...
白旻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她不敢想象,万一有人真藏着那该如何是好。
既说明这人和师尊有未知关系,又说明有人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羞人事。
“好呀,白旻心!”
姜河心脏跳地咚咚作响,他同样不敢想象,假偷情尚且如此,自己要是真偷情被发现,该有多紧张。
呸!
自己又没妻子,什么偷情不偷情的。
实在是这丫头气势太足了。
他镇定下来,反攻为守:
“死丫头,现在开始敢管师父的事情了?还没出师就这么嚣张,以后你还不得骑在师父头上?”
“又不是骑过...”
少女嘟囔着,微微仰着脸看着他,一双黑玉似的眸子好似流转着柔和的水泽,
“师尊,对不起...那旻心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