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点头:“他以为此时告诉我这些无异于雪中送炭,殊不知官场上最忌讳这种。”
洪司瑶听他这般说也没放下心来:“官人,如今这金州官员有意排挤你…那…你该怎么办?”
盛长枫想过,若是就这样得过且过,不触及这些官员的利益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但这样下来,他的官员考绩便不一定漂亮。
他想了想京中的小娘:“司瑶,家中事务还要你多费些心思,府中看牢,莫要让人钻了空子。屠二爷是个得力的,你有事便寻他。”
至于其他人…
盛长枫敛下眸子,能留便留下,留不下便各个击破,他就不信这些人个个都干净。
挑起事端,才好浑水摸鱼。
由此,盛长枫也算正式踏上了官场成长的第一步。
那头林噙霜终究是没放下心来,于是,林念在回京的第一天,便又被踢出了京城。
林念睁着无神的双眼,眼底还带着淡淡青色,听着雪娘嘴巴一张一合地决定了自己的生死。
“周娘子…主子这是想要我命啊!”
眼看着这人要开嚎,雪娘淡定地掏出一把银票:“小娘说了,这两次剩下的银两都归你,算是你这两趟的辛苦钱。”
林念上一秒还想开嗓博同情,下一秒便收了表情,一本正经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为了主子,我肝脑涂地!”
看着上了马重新出发的三人,雪娘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转身同马车里的人道:“余老夫人,余姑娘,您先回府休息。我们老夫人说了,来日方长,您且放心。”
次日,余老夫人便以拜访老姐妹的借口带着余嫣然登门。
而盛家的这位老太太也以许久未见,十分想念的借口将两人留下同住。
余家那对夫妻,也就是余嫣然的父亲和继母因此还闹了一阵。
余家在京里又不是没地方住,自家母亲住到人家府上算个什么事?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这做儿子的容不下亲生母亲。
余嫣然继母脸色更难看,人们说他夫君的不多,可说她这个继母的却不少。弄得她娘家也颇有微词,容不下继女,不敬婆母,她娘家那些姑奶奶们还怎么嫁人!?
可这次余老太太难得硬气了一回,对着他那儿子和儿媳便道:“你若是想让我早些去陪你父亲,便接着闹!”
一听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余大人顿时偃旗息鼓了,不能说自家母亲,只能指着余嫣然大骂不懂事。
余老太太将余嫣然护住,看着余大人道:“嫣然在府里过得什么日子,你这做父亲的能不知道?如今我这做母亲的不愿打你的脸,你便好好待着。”
这话是同余大人说的,更是同余家这位继室说的。
“我如今入京同老姐妹呆几天,过些日子还是要回乡的,你别在我跟前晃悠,烦!”
于是,余大人同他大娘子都老实了。
余嫣然也开始了学习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