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下去钻研,尽快配出解药。”
太医遵旨离去,皇上重将目光落在许沅身上。“许沅,谁给你吃的毒药?”
许沅自嘲的轻咧唇角:“臣女如若知道,也就不会中毒差点命赴黄泉了。但太医既说这毒已在体内游走了一日,左不过是昨日之事……”许沅垂下眼睫,不再多说。
“虞世子此番行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皇上是什么人,焉能不知许沅的意思。
“我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若能由我处置,我自是想要他的命。他买通我的婢女害我便罢了,虎狼之心狠毒如斯竟要我许家满门命落九泉。”许沅颜色憔悴,但目光如火,愤恨难挡。
“你怎知是他的主意而非你那婢女歹恶?”皇上微觑着眼瞧着许沅。
“林雅璇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我去年若是没有援手她早就不知被人贩子买到什么不堪之所去了,她自身并无害我的理由。虞世子家世厚隆珍宝居奇,不知他许了什么天大的好处利益,竟能诱得她恩将仇报,如此栽赃陷害于我。”许沅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此事朕已交给祯王负责了,你若想要讨个说法……”皇上的意思不言自明。
“父皇,儿臣已将失手杀人的婆子下狱,将偏听偏信陷许小姐于危境的梓勃狠狠教训一通监在大理寺中思过。特来向父皇复命,向许小姐道歉。”
祯王动作也快,不过转眼的功夫,已将事情摁住。
皇上未理祯王,不嫌事大的问:“许沅,这样处置你可满意?”
“虞谨思买通我的丫鬟逞凶,一箭双雕,先设计我兄长犯遗失军旗和贻误军机之罪,再将一切栽赃嫁祸于我,怎么在祯王殿下口中就成了轻飘飘无甚紧要的‘偏听偏信’?既是偏听偏信,那只需求证查验虚实即可,又何必处处置我于死地?林雅璇已被制住,那云婆婆蓄意灭口,怎成了‘失手’之说?祯王殿下,许沅请问,杀人者,是否需要偿命?”
许沅知道,有皇后和祯王在,她自然奈何不了虞谨思,她的目标也不是要虞谨思被罚罚了事。林雅璇的真实身份、她所中毒药之出处、虞谨思的玉环……她要的,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