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蓝田退去,玉生留下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梓清如今算是我好友,你们也不必太为难于她。”
屋内不止一人,但现身的只有玉生一人。
陆玄钰深知身边这群人私底下什么样的,所以她便直言了,她相信过了今日,这话便在府上的暗卫里传遍了。
不一会儿,陆澈带着阮梓清来求见陆玄钰。
见到陆玄钰安然无恙后,阮梓清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贼人掳走了。”
陆玄钰回以微笑:“怎会,贼人近不了我的身。”
听到陆玄钰的话,阮梓清下意识想抬杠:要是你身边的人是贼人怎么办?
不过这话欲出口时,阮梓清紧急刹车,她见识过陆玄钰身边人的疯样。
在他们眼里,敢诬陷他们对陆玄钰的忠诚,恐怕比要他们的命还严重。
就在这时,屋外的蓝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在征得陆玄钰许可后,开声:“上官府的人在煽动流民,知州也派人挑火,他们打算带着流民来江府施压。”
“什么!那帮龟孙太不要脸了,那帮流民是不是傻蛋,谁说两句跟谁走。”
阮梓清有些惊讶又有些无语。
陆玄钰面带笑容看向阮梓清,询问:“梓清如何作想?”
阮梓清没想到陆玄钰会问自己,便如实道:“我没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更想揍一顿这群不识好歹的家伙。”
阮梓清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本以为陆玄钰会一笑了之,怎料陆玄钰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见此,阮梓清面色微变,不等她心中所想成型,陆玄钰便直接说了出来:“那就依梓清所言吧。”
“什么!”
阮梓清很是吃惊,吓得看向周围人,但除去陆澈眼中浮现惊讶之外,玉生和蓝田竟是声色不动,仿佛陆玄钰的话他们早便知晓一样。
“梓清不必惊慌,我只是觉得梓清所言,有几分道理,颇为可行。”
言罢,陆玄钰便让玉生去取来轮椅。
“你坐轮椅做什么?”
“当然是去迎接他们,毕竟我现在尚且有伤在身。”
瞧见陆玄钰笑眯眯的模样,陆澈摸了摸鼻头,无视了身旁阮梓清传来的眼神信号。
看着陆玄钰起身走到轮椅上坐下,阮梓清嘴角微抽:“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懒得走。”
“嗯。”
陆玄钰轻应一声,随后便让玉生推自己出去。
阮梓清立刻瞪向陆澈,陆澈这才敢回视,凑近了阮梓清,低声:“自从公子对城外的流民失望后便玩心大发了,不必见怪,毕竟公子以往在洛都城装纨绔模样也是乐在其中的。”
陆澈这番话让阮梓清醍醐灌顶:感情某种意义上讲,陆玄钰是真纨绔。
“其实公子已经挺久没有起玩性了,这回对百姓和流民失望才激发了玩心。”
陆澈又偷偷补了句话,随后便赶忙出屋跟上陆玄钰,阮梓清还想知道更多的八卦,便一直凑在陆澈身边打听。
陆澈的话让阮梓清再次刷新了对陆玄钰的认识,恍惚之中,她方才发觉:原来,从始至终多情的是她,陆玄钰是可以自己想开的。
玉生推着陆玄钰走得慢,陆玄钰还时不时要停下赏雪景,又一时兴起作了雪诗。
阮梓清虽然有些喜诗赋,但她没那天赋,品味不来,也没听明白诗的意思,只好跟着陆澈胡乱拍了几句马屁。
途中又小品了送来的香茶,待陆玄钰等人临近府门时,外头已经叫流民包围。
靠近了府门,江北和众人争吵之声入耳。
“江北一个人骂一群,真厉害。”
阮梓清听出江北的话中夹杂了民间粗俗的话,便猜测这次流民是真来势汹汹。
“嗯,我们这也就他最好出面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