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几个人,李想国也无心看书,干脆直接把东西收拾起来。
提着马灯先给锅里添上水,灶底加上点儿煤球开始烧炕。
自己则提了马灯去了后边儿。
照例检查一圈儿,他也进到屋里,关门上闩才进到空间里面。
不过他也没接着去种花生,先去看了眼一直泡在盆子里的皂荚。
泡在盆子里的皂角荚全都泡得饱满,更加胀大了几分。
也不知道这空间原理是啥,反正这皂荚泡在水里,倒是觉得水也多了一丝柔滑的感觉,但是却只有一点点的淡黄色,依旧看上去清澈。
完全不像外界,皂荚这样植物碱和单宁含量高的东西泡在水里,时间长了以后,这些成分溶解出来,然后被氧化就会让水变成棕黄色。
如果加热,反应更加剧烈和充分,浓度高了甚至会使得这水都变成深棕色。
李想国也怀疑之所以仅有这么点儿颜色,恐怕还是之前在外界氧化的结果。
不过他也懒得去深究。
伸手拎起来一根皂荚检查了下,入手已经有些绵软了。
倒也不怎么费力就把果皮给撕开了,露出里面一颗颗指甲大小的棕褐色种子。
将种子全取出来,拿着在空间靠边儿的地方用棍子扒了几个小坑,把种子一颗颗放进去,培上五六厘米的土。
再照例在边上插了个标签就没在去管它了,反正等着发芽出来再移栽就行了。
就是不清楚这能出几棵苗了。
之后李想国再去把花生种下去,也就出了空间。
临睡的半梦半醒中,还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隐约间似乎还伴着女人的抽噎声。
应该是许家夫妇回来了。
这样想着,李想国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王湘过来了。
两个人骑着车子,穿过秦老胡同和交道口南大街,一直向东去了细管胡同的五中。
实际上,这个时期东四大街上有两个细管胡同。
他们今天要去的这个是北新桥的细管胡同。
这条胡同李想国上辈子也有印象。
这里除了有他们要去的五中,似乎《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田汉也曾经在这条胡同里住过。
另一条细管胡同在南边儿,因为那条胡同北边窄南边宽,胡同里居民平时进出一般是走难免的什锦花园胡同,为了跟上面那条胡同区分“什锦花园细管胡同”,实际上这条胡同本来的名字叫戏馆胡同,一直到民国以后才改名叫细管胡同。
到后世的时候,可能是为了跟北边儿那细管胡同区分,又被改名叫小细管胡同。
那边儿也曾经住过一个名人。
是跟伍连德一同奔赴东北抗击鼠疫,后于山东桑园牺牲在防疫第一线,现代生物制品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的科学家俞树棻。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那位当年去江城感染COVID-19的四九城王姓专家。
不由让人唏嘘……
这个时期的四九城第五中学还是一所完全中学。
所谓的完全中学就是同时包括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起的中学。
再后来,八十年代开始九年义务教育,国内的完全中学就一点点地分开,非义务教育的高中部纷纷独立。
所以后世就很少再有完全中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