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难不成她还真是上界的人因为犯了什么错才被罚下界的?
莫名的,柳桾无意识的就想伸出手去触碰那个踝饰,却又在即将碰到之际猛然抽回了手,神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柳桾警惕的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周围依旧是一片平静,也没有任何是异常。
这下界连她都能蛊惑的东西恐怕没有几样了,这便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几千年都不曾得以飞升,每每感觉她离那一步就差分毫了,可就是死都跨不过去,好像总有什么东西在阻挠着她一样。
看来,她的身上一定潜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说不定和她的穿越也有关系。
毕竟也是看了这么多年小说的人了,个中的弯弯绕绕也知道个大概。
再回想一下她悲惨的前半生也是挺曲折的。
她的爸妈都是乡下人,她也是从小就在乡下长大,本该平凡而美好的生活……可惜,在她八岁的那一年,一切都变了。
爸妈离婚了,她跟了爸爸。
她开始跟那个男人四处奔波,他对她挺好的,至少在他的生意告吹之前都挺好的。
可是……后来他变了,变成了一个酒鬼,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摔东西摔酒瓶子,但现实并没有戏剧化,他也没有打过她,即便是喝得失了神智也没有……没有。
她每每出去装大人打零工的时候时常都在想,她那个记忆中很温柔很温柔的母亲在某一天突然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带着她就走,从此去过轻松快乐的生活,可是,一次也没有呢。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过的第二年她就不想了,她也清楚地知道她放不下那个每日都烂醉如泥的男人。
那个男人比大多数当父亲的都还要差劲许多,却也没有烂到泥地里,所以她总是放不下,也不能一走了之。
所幸的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很多年,在接到他死讯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是痛的,这样的痛持续了大半年,后来就不怎么痛了。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过平凡的日子了,往后也会是这样的平凡,毕竟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活成平凡的模样。
可谁知道,不知道是老天的垂怜还是老天的玩笑,让她到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以为她是平凡的,可她又从不像那些平凡的人一样惜命,她会在无人的深夜突然发疯去海边游泳,又会猎奇般去做各种极限运动,甚至是选一个无人的高峰只拿了个九块九买来的降落伞就一跃而下。
可她的命就是那么的硬,甚至是连擦伤都少有,但偏偏就是在柔软的床上看个小说都能死掉,偏偏就让她成了这个充满传奇又身处边缘的人物。
柳桾端详着棺中女子的容貌,等把这边的事情了却完了之后,那云海璧天有必要再去一趟了。
没人给得了她答案,除了那个人。
柳桾信手一抬,浮在半空中的棺盖随之落下合上冰棺,一切又恢复如初。
柳桾飞出护住冰棺的护罩,随之又看了两眼角落里于她无甚用的灵石与卷轴,分文未动的就离开了此地。
至于外面那些海妖兽,她也未曾料到现在会是这么个情况,可她又不能将它们复生,便只能如此了。
她未动遗迹里面的分毫,只希望那个仙人再来这里的时候不要怪罪她。
不过他就是想怪罪也难,既已成仙,就不能在此方天地逗留太久,毕竟每个小世界都有其天道所存在,小世界也容不了超出本世界所容纳的力量存在。
刚一飞出这片海域,柳桾便隐隐感觉得到有一股力量在压迫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人离开这里。
柳桾不用猜也知道,想来是秘境快要关闭了。
也是,不久前她制的傀儡有所反馈,那陆夕寒应该是收到无相功的功法了,主要剧情走完,秘境自然就不会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