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退烧了。”席欢嗓音难听得像鸭子叫。
服务员将早餐给她送过来,末了提醒道,“您的房间只定了一天,续房的话需要提前办理,退房时间是下午两点钟之前。”
“麻烦你帮我换成普通房间,再续两天。”席欢舍不得钱,但这会儿身体疲倦沉重,脑袋疼得要炸开,没精力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天,感冒差不多就好了。
服务员代为办理,续了两天房费,她中午时从总统套房换到了普通房间。
她用酒店电话给温南音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解释她现在的情况。
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她只能记住陆聿柏跟温南音的电话号码。
其实若非怕温南音找不到她着急,她也不会打给温南音,因为温南音听她说完现状炸毛了。
“他凭什么不让你接你妈?你没钱我跟你一块儿养,不花他的钱就是了!”
席欢现在已经不想争执这些,“你上次拿了林佑隽的名片,帮我打个电话给他,请两天假。”
温南音沉默几秒,质问她,“要不是想让我请假,你是不是压根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南音。”席欢鼻音重,声音很小,没什么力气,“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你的很多想法不切合实际,我的处境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一没资格跟陆家抗衡,二没资格跟陆聿柏闹掰,并非是她对陆聿柏的感情作祟,才让她如此被拿捏。
她是对陆聿柏还抱有期望,但并非理智全无,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
不,经过昨晚,期望也没了,她以后只会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今天一早到外地出差来了。”温南音也带了哭腔,“你一个人在酒店可以吗?万一烧起来傻了怎么办?要不我让我妈过去照顾你?”
“不用。”席欢吸吸鼻子,压根不透气,只能用嘴呼吸,“服务员知道我一个人住还生病了,一日三餐都送过来,叮嘱我吃药。”
她再三叮嘱,温南音这才作罢,挂了电话。
席欢在酒店一躺就是两天,第一天晚上退烧,第二天晚上鼻子终于透气了。
第三天时,酒店房间到期,她退房后坐公交在双木传媒四周找房子,打算租房。
这是无奈之举,两天不见踪影陆聿柏压根没找她。
她手机在他车上的外套里,陆聿柏肯定知道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他只要想找她也一定能找到。
但什么都没有。
她赌这一口气,先找房子住下来再说。
京北房子多,她考虑价格,转了一个下午才选到合适的,她跟房东求情,房东答应迟她几天交身份证信息。
交完定金拿到钥匙,已经是傍晚。
简单的两室一厅,一个月要四千,很贵,她身上所有的钱都交了房租,现在没手机没多余的钱,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又是一阵蒙圈。
接下来呢?再去找林佑隽预支点儿工资吗?
念头还未落地,房门忽然被敲响,她转身去开门。
“小姐,您快跟我回家吧,老爷子要把少爷打死了!”张妈一脸焦急,刚开口就已经抓住席欢的手,拉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