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江自己被打没什么,看到林春晓被打就不行了,她一把拉过林春晓护在身后,“陆能熊,你喝了一点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发什么酒疯啊。”
如果说前面的陆能熊是醉到了人事不分,那么剧痛之下的陆能熊酒意已经被驱散了很多,他本意是想去打林小江,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次,基本上每次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后果,无非就是几天不和他说话罢了。
但是林春晓被他打到还是在意料之外的,在他的认知里,打老婆是家事,打到小姨子肯定不行,特别是这个小姨子嫁得还很好,背后还有妹夫呢。
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点。
他指着林小江,“你给我过来,我们的家事你把小姨子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
闹成这样,邻居们也被吵醒了,住在隔壁的陈能虎、林小江的婆婆赶了过来,咣地敲门,三个人谁都没有去开门。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林小江的婆婆一冲进来,被陆能熊脸上的血被吓了一跳,“天呐,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打的,林小江你给我过来,是不是你。”
林小江的婆婆上前扶着陈能熊,一脸的心疼。
林春晓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她忍着背部的疼痛大声喝道:“你这个老妖婆,你是瞎了吗?你看不到我姐头上的血吗?你就是这么偏心的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姐打的?你儿子什么德性你不清楚吗?护短护成这样你是在犯罪你知道不,包庇!敢情因为我姐不是你姑娘,只是你儿子的老婆,所以你可以这样偏?”
林小江的婆婆在一开始听到林春晓的话时,莫名地有些心虚,但是马上她就理直气壮起来。
这在农村不是很普遍的吗?床头打架床尾合,又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亲家姑娘没事瞎嚷嚷,事情也许早就结束了呢。
她嚷起来,“你去问问邻居们,你姐在我家我对她不知道多客气,换做是以前,这种生不出儿子的早就被休了,哪还能轮到亲家姑娘你这样指着长辈骂?”
“男人脾气就大点的,女人就温柔点哄一哄,打两下算什么回事,夫妻之间斗嘴怎么了,亲家姑娘这么计较做什么呢。
林春晓指尖发抖,可以感觉到气血自脚往头顶上冒,她的眼中喷出熊熊的火焰,“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你眼睛长的是为也好看的吗?你瞎了看不到我姐和我都被打了,我告诉你没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跟你说没完,我要报警,这是家暴,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犯什么法啊,人家是夫妻,人家过夫妻生活,也就亲家姑娘你,婚是不是白结了?人家夫妻的事情你掺和什么?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没事找事瞎掺和,事情早就结束了。”林小江的婆婆也气得火冒三丈。
“所以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是吗?以前他打我姐的时候,你们就躲在隔壁听着我姐被打的声音是吗?看到你儿子头上流血了,你心疼得不得了,那我姐呢?我姐就不是人生的,不是肉做的?她的血就是不是血?”林春晓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想哭,泪眼汪汪的样子有多无能就有多无能,白白拉低了自己身上的气势。
可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是不停地往外面趟。
如果说林小江遇到的是这种赤裸裸的明晃晃的不待见,用这种体力的方式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