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晨曦还要留下来洗碗,两眼闪烁泪光,扒着门委屈兮兮不想走。“夏夏,我帮你洗碗吧。”
无视晨曦闪烁的泪眼,我掰开他扒在门上的手,挥了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送走了晨曦他们,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拿出滚滚、圆圆、嘟嘟放在床头,新买的床单是我一直喜欢的粉色hello Kitty,萌萌的让人心生欢喜,比那个人常年的烟灰色系好看太多了。
新搬的家没之前的大,却温馨的让我有种家的味道。等收拾结束,我已经出了一身汗。
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搓着头发,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重新播放《觉望》。
拿着毛巾一边搓着头发一边给初阳打电话。
嘟...电话接通,“哥。”
“夏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电话那头传来初阳磁性温暖的声音。
“哥,爸身体好些了吗?过几天剧组放假,我回去看你们。对了,家里还缺什么,我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记得小时候你说家里有个微波炉就好了,我这次带回去...还有...”三年未归家,我有些无所是从,絮絮叨叨不停说着。
拍摄进度比预计拍摄的还要快,而且月读还要拍摄之前签的广告,所以在保证不耽误播放的情况下,剧组会放假几天。
初阳在电话一头失笑,“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回来就好。”话语一转,“今天《觉望》首播,我和爸都看了,夏夏你演的真好,爸看着电视直乐。”
初阳不吝啬的夸奖,我忍不住大笑。“哥,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我才演了五分钟。”
“谁敢说不好,哥揍他。”初阳恶狠狠说着,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年少时的初阳,是寨子上的小霸王,人见人怕,却始终对我如一日的好。
我曾经和他并肩走在乡间的路上,夕阳把初阳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我站在原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叫住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当时的初阳回过头,微风吹起他额上的刘海,整个面庞映照在夕阳温暖的余光中,眼中仿若浩瀚宇宙中的点点繁星,仿若定格的一幅画卷。
只是初阳的说出的话与画面极不相符,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皱眉道:“因为你笨。”
气的我差点没缓过劲来。
回想过往,我还是忍不住道:“还是哥最好啦,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跟初阳絮絮叨叨打完电话,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觉望也已经播完了。伸了伸懒腰,困意袭来,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眼皮一跳一跳的,我很想继续睡,可是门口的拍门声不允许。
“夏夏,开门呀,夏夏,你开门呀。”牧牧那尖细的声音和拍门声,忍不住脑补了雪姨的画面。
防止他继续扰民,我火大的掀开棉被,并火大的开门看着始作俑者,我的起床气我自己都怕。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吓人,门口的牧牧捂着胸口一脸受惊的模样,战战兢兢道:“告诉我,你现在醒了吗?”
冷冷斜了他一眼,恶狠狠道:“说吧,什么事?”
牧牧一听来劲了,推开我进门,手舞足蹈道:“夏夏你知道吗,觉望首播爆红啊,比预期收视都还要好...虽然我们是坏女配,但是...”
“说重点。”
“哦,今晚庆功宴。我们要美美的参加哟。”
牧牧说的美美的参加庆功宴,其实只是剧组举办的宴会,顾名思义就是聚餐。地点定在牡丹亭,全市最大的娱乐场所。
可惜他带的艺人今天有节目要上,因为是新人,所以牧牧不得不跑一趟。
到了晚上,牧牧把我打扮一番后,送我到牡丹亭门口。临走时郑重拍了拍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说:“别惹事啊,等结束我来接你。”
我也郑重地点点头,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牧牧还一步三回头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没搭理他,往后挥了挥手,往宴会厅里走去。
记忆中的牡丹亭还停留在《觉望》的面试,全市最大的娱乐场所,有着最特色的建筑,最诚挚的服务,最顶级的设备,最大的不同是,这里的秘密无人知晓。它在几个月内迅速称霸整个娱乐场所,几个月内迅速成为有钱人出入的场地,它渐渐成为有钱人的象征。
可是不管它有多好,多顶级,我都不喜欢。这样的纸醉金迷,浮华若梦,这样不真实的世界,并不属于任何人。
踏入宴会厅,华丽璀璨的水晶灯悬挂在舞池中央,悠扬的琴声随着弹奏者的演奏回荡在整个大厅,宴会厅里的人们随着琴声一步步踏着舞步,优雅的旋转。
四下张望了下,宴会厅很大,除了中间空出的场地供人跳舞外,四周都是餐桌,上面摆放着很多让人食欲大开的美食。
远远的就看见月读向我招手,我提着裙摆走过去。
走进后才发现,这桌所有主创都在,导演,月读,纪晴,楚笑笑,林若可...还有坐在月读旁边,表情阴郁的迟瑾瑜。
看到迟瑾瑜在我挺吃惊的,这种内部聚餐连投资人都来凑热闹了,况且还是性格这么别扭的迟瑾瑜,我觉得我很是吃惊。
跟大家打了招呼,扫了一圈,只有迟瑾瑜旁边还有空位,犹豫了会,我才磨磨蹭蹭在迟瑾瑜旁边坐下。
屁股才碰到椅子,旁边的低气压就让我如坐针毡,我缩了缩背,把头埋的更低了。
《觉望》首播的爆红,让这场庆功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大家在宴会场上谈笑风生。坐下后,我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苏然不在,难怪迟瑾瑜一脸阴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