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尘大军小心翼翼地取了西安城,却发现此城如同空城一般,没人一个袁军的人马,只有些许百姓在大街上匆匆行走。
赵尘大军踩着泥土和零星的几块石板,整齐划一地挺进城中。
鞋子在地上发出“噔噔噔”的脚步声,周边却一片安静。
张辽依旧心有疑惑,说道:“军师,文丑远道而来,若只是为了将西安城让给我军,不如直接让沮授领军撤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赵尘也很不理解。
一尺一寸都是必争之地,一人一马皆是有生战力,可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天大的不可思议出现在眼前。
对于自己无法解释之事,赵尘通常选择沉默。
一旁的陆逊安慰:“先生,既然已经取了西安,做好御敌之策即可,也不必多想了。”
赵尘听闻,满意地点点头。
陆逊能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保持冷静,并做出合适而正确的判断,确实不容易。
他当即决定:“伯言言之有理,此刻起我军要时刻关注四方敌军动向,不排除文丑与沮授会领军回击,甚至来偷袭。”
“叔至,你负责城内排查和城外信息收集。安排五百人,时刻关注城中所有人员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报于我。另外安排四百人,四面八方散出去,不可放过任何敌人动向。”
陈到领命而去。
陆逊却有所不明:“先生,城内为何要安排五百人关注所有人动向?”
赵尘一脸严肃,食指在鼻子下方来回搓了搓,回道:“若是文丑大军从外而来,我并不担心,甚至更为欣喜,能有机会将其击败。可若是文丑大军离开之际已经安排好城中内应,届时趁夜偷袭,两者里应外合,便会让我军成为文丑大军的盘中餐,这才是最难防的地方。”
陆逊恍然大悟,略带愧疚地说道:“多谢先生指点,是学生考虑不周了。”
赵尘回道:“你能冷静面对取西安城的诱惑,已比寻常人高出一截,不必自责。”
而后,赵尘安排了张辽的任务:“文远,西安城防之事便交于你。此刻起,十二个时辰,四周城郭必须有将士巡逻,另外安排两组人马,每组五百人,城西城北各一组,时刻准备上城墙守城。切记,不可放松。”
张辽领命而去。
赵尘安排好任务,便住进了县衙,方便每日处理大军琐事。
原本平静的西安城,如今一下变得十分紧张。
可是,一连过了几日,城内外除了神经紧绷地大军外,一切都十分安静。
与赵尘预计的完全不同,文丑与沮授主动退出西安城之后,并没有派任何兵马前来骚扰,甚至连前来打探消息的斥候都不曾见到。
周边的郡县也都安静的出奇,好像都默认了西安城就是赵尘大军的,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文丑和沮授的这般送城,让众人疑惑不已。
赵尘的大军中慢慢地流言四起,什么白捡了一座城,打得轻松就是因为有神明护佑,城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等之类的话语。
不过传得最快最多的是,文丑大军惧怕军师赵尘,不敢与之对抗,只能夹着尾巴纷纷溜走。
骄纵跋扈的气氛在军中悄然生长。
赵尘已然有所察觉,便将二千大军迁到城外安营扎寨,以严格军纪制约将士举动,以免出乱子。
只留一千大军守西安小城。
又过了几日,前线斥候来报,文丑大军到达高菀城之后,只待了二日,又带着两万五千人马朝着西北方向的济南国梁邹县而去。
消息一出,赵尘大营中就炸开了锅。
“沮授无谋,定是怕了我家军师!”
“文丑只是戏称河北名将,哪里有我军文远、叔至、子义三位将军厉害!”
“以军师之才,文丑那两万五千人马(文丑带来一万,沮授原先还有一万五千人)如同跳梁小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