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能有不死的战法吗?”
李九江自从兵败后,整日与佳人美酒为伴,日子过得比以前更为舒心。
他知道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自己适合的生活,原本就是世袭的“小公爷”,早早就该只享受这寻常人几世都修不来的泼天富贵。
何苦要去为别人家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他不想死!
不光是李九江不想死,那谷王夏烛更是一点都不想死,他已经贵为亲王,他也同李九江一般,很是眷恋这人间的荣华富贵。
“嗯...”谷王略一沉吟,“方法自然是有的。”
他和李九江两人,一位亲王、一个曹国公,他们可不愿意跟着夏崇炆的朝廷去做陪葬品。
“殿下,何种方法?”李九江问。
“投降!”
此言一出,李九江也愣怔当场。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半晌,谷王朝着城外北方示意了一下。
李九江转头看了看远处密密麻麻的夏煜的大军,心中终于有了决断!
他朝着谷王点了点头,又起身向他行了大礼后,拜别。
李九江缓缓走下城墙。
“轰隆隆。”
一阵城门轱辘摩擦地面的声响,接着是反转门板的响声。
再然后是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阳光从西面照射出李九江快马的影子,几乎拉成了一条线。
申时即将过去,日头终于西沉。
整个京都的天地间忽然生出一股别样的肃杀之意,太阳光也从黄色渐渐变得异常鲜红起来,仿佛整个京都城都被鲜血浸染了一遍。
夏崇炆已经整整三日吃住都在奉先殿。
此时,他正坐在京都皇宫奉天殿的那张梨花木龙椅上。
一只手轻揉着额头,另一只手则不停抚摸梨花木龙椅上精雕细琢的飞龙在天。
几日来,他难得有此时这般的放松。
“陛下!”
忽然,一个浑身是血,连身上甲胄都被刺破的侍卫从奉先殿外踉跄着走了进来。
他的声音充满恐惧和惊慌。
“何事惊慌?”
夏崇炆甚至连微闭的眼皮都未曾抬起,沉声问道。
再坏,那也不过是夏煜已经在攻打京都的几座城门而已,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启禀陛下,谷王...”侍卫声音有些虚弱了些,“和曹国公,打开金川门,向宁王投降了!”
侍卫说完后,吐出一口鲜血,他擦了擦后又说,“宁...宁王大军已经进城!”
乍闻如此噩耗,夏崇炆全身上下那种帝王的威仪瞬间像是被剥离了出去,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竟一下子没站稳,竟跌坐在龙椅下。
齐太和方子孺梁文大臣慌忙去扶他,不料他却用力将二人推开,呵斥道:“夫子只管逃命去,不要管朕!”
“陛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