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闻言，不由地内视己身。

眉心处，那一道一道竖眼，彩色瞳孔中，像是有一株枯木存在，正缓慢的生长，扎根在自己体内，生出嫩芽。

在其旁边，有一个身穿青衣长裙的女子，落落大方，挥手凝聚出点点生命之力，落在了那株看似刚刚复苏重获新生的小树苗上。

是她在说话？

“是你在说话？”

“你是谁？”

楚江心中询问，并未开口。

那女子像是能够听到自己的话一样，竟然抬头看向自己，微微露出笑容。

“仙，亦或者是神！”女子回答，清脆的声音像是蕴含着大道至理一般，轻轻的开口，令人迷醉。

“你是古神禁地中的那尊神明？”楚江连忙询问。

“是…也不是！”

“我早已不在这片时空中，不处于这片宇宙中。”

“你还太小，永远也不能够理解另一片时空中的残酷。”

女子像是在看孩童一般，盯着楚江。

“我前世活了几千年，我还小？”楚江不解。

这女子，难不成活了几万年？亦或者几十万年？

“宇宙未出，我的真身便已经存在。”

“时空未显，我的真身便已然超脱。”

“在诸天未存，我的真身便已永恒不灭。”

女子像是在介绍自己无所不能一般，说话虽然颇有傲气，但却真的有这个实力。

自己身上的九灵道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九灵道体的初代始祖？”

楚江感受着身上的气息，与她极为接近，于是才开口说道。

“算是吧，但也只是我随手创造的气体质，并没有太过于强大。”

“只不过，在这方宇宙中，这份体质，上限很好，比肩混沌体，神魔体！”

女子耐心地回答着楚江的问题。

但楚江却有很多的疑问，她竟然这么强大，怎么会在神武大陆留下自己的眼珠，这一颗妖眸，就是最好的证明，是她陨落后留下的，还是她…故意为之？

她从楚江的脑海里感受到了那份疑惑，随后便自己开口解释道：“古神禁地，是我栖息应劫之地，离开后褪下的自然之眸，是一件大机缘，被你所得了。”

“那你是人是妖？”楚江又问，他感受着这道妖眸很怪异，蕴含着妖气，大概率是妖族的。

“是…人，是妖，亦是圣灵，亦或者…是仙，是神……”

“我的真身在参悟大道，我作为分身应劫历练，倘若你未来能够抵达另一方时空，或许能够与其一见。”

说到这儿，妖眸中的女子再度开口道：“还有疑惑吗？”

“如若没有，这道眸子中仅存的虚影，也将会消散，此后很难再见。”

“等等！”楚江叫住了她，随后询问道：“神灵一族是何？”

“还有，九灵道体的特殊传承修行之法，可否送我一份，我虽有特殊体质，但奈何没有修炼的办法。”

楚江认真的开口，他是真的有太多的疑惑，比如自己怎么度过重生的，但害怕问得太多，对方不悦，所以只能够挑选两个最关键的问题询问。

“神灵……没听说过。可能是仙神一族的后裔吧。”女子微微停顿，随后想了想，只是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便又一指指向楚江，在眼眸中，散发奇异光芒，让他的眉心一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