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埃吉尔还是照吃不误,只见他灌了一口啤酒把噎在嘴里的面包带下肚,面包渣如同雪花一般沾满了他的胡子。
“我看了你留下来的治疗记录,你用嘎兰特恩、文兰芩、菊芋,甘草和蜂蜜给国王陛下熬制药水;用吊钟花、艾草、补血草、洛瓦奇、山羊刺,皮胶还有甘草什么的给王后陛下煎药。”埃吉尔擦了擦嘴说。“这样的疗法确实有用,但是仅仅这样还不够。”
“看来你对我的疗法已经很清楚了。”英亚尔将双手抱在胸前靠到椅背上。“现在该谈一谈你的那些疗法了。”
“不要和我扯那些山羊和骨灰。”英亚尔强迫自己直视埃吉尔那双蛇一般阴暗的眼睛。“你到底给二位陛下采取的什么疗法,用的什么药?”
“这么说乌勒森先生你还是不相信那些神圣山羊喽。”埃吉尔笑起来,笑的胡须上的面包渣扬扬洒洒落满衣袍。“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你只考虑到了表象而没有看到内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英亚尔皱了皱眉。“说明白些,别扯那些神神叨叨的。”
“我是说你对二位陛下的疗法只是对症下药,二位陛下有了什么症状你就下什么药。到最后只能是疲于应付。”埃吉尔放下腿把身子探向英亚尔。“而我能看出究竟是什么让二位陛下产生了那些症状。我不会被动的去防御,我会主动向病魔进攻。”
“我问你,你怎么给国王陛下放血的?”埃吉尔反问英亚尔。
“还能怎么样。”英亚尔强忍埃吉尔的口臭说。“前两周每周放掉三碗血,后面每隔三天把水蛭放到国王陛下的胸口吸血。”
“那一般什么时候呢?”埃吉尔也重新靠回椅背上。“哪一天?上午还是下午?”
“哪一天……不固定,一般是上午。”英亚尔轻轻吐出一口气吹散身边的恶臭。“你问这些干什么?”
“放血疗法之间的区别也大了去了。”埃吉尔笑着摇了摇头。“放血是为了恢复国王陛下的体液平衡,但是邪魔已经侵入了陛下的体内,单纯的放血只能暂时缓解病情,过一段时间还会反复,想必你很清楚。”
“而我研究了国王陛下降生的日期与位置,结合黄道十二宫发现只有在每月半月前后三天午时经时从左腕放血才能把被邪魔诅咒的污血放出来。”
“这是什么巫术?”英亚尔眉头皱的很狠了。“你有什么依据吗?”
“有没有依据我一个乡巴佬不知道,但是证据我有。”埃吉尔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前几天陛下能够下床行走见客便是证据。”
英亚尔无言以对,对于医生而言能够让病患康复确实就是最大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