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选择,我们当然都会选择幸福。
就像如果可以干净,就没有人会选择泥泞一样。
可是人生的好多步路,都有许多未知数。
斜阳照过的树,梦境里深蓝色的湖。
你在我心上长住。
从黑夜过渡到白昼,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的人长大,有的人老去,有的人死去。
外面已经是太阳高照了,沈珏依然还在呼呼大睡着。
做了许多梦的林芷没有再睡过去,而是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工作了一会儿。
因为她睡不着了,所以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弹指间,五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沈珏。
她时不时的看着沈珏沉睡的眉目如画的脸,心里就觉得好看又好笑。
他昨晚说奋战一夜,后面还真的一直在奋战。
最后还是林芷太累了忍不住求饶,这才终于停下来的。
两个人很快洗了澡以后,倒头就睡。
林芷要不是被噩梦惊醒,大概也是会睡到现在的。
自从秦鹤走了以后,她就时常会梦见秦鹤。
梦见他的笑,他的哭,他的愿望。
梦见他在跳舞,梦见他在弹琴。
因为现实中得不到了,所以梦里就显得格外的香甜。
她这几年以来,总是会沉浸在这样的梦里,越是想念的,就越容易梦到。
即使她的心里受着多重的煎熬,她也依然希望在梦里能够与他相见。
因为这样,才能够真正的相见,才能够忘记那些藏在现实里的深度痛苦。
如此这般的这么多年,直到沈珏出现,他们在一起以后,她梦见秦鹤的频率也没有减少过。
她无所谓,她觉得这些并不冲突。
都是深爱,都是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沈珏是十点多的时候,被尿憋醒的。
他看着林芷戴着眼镜,睁着一双明亮的双眼看着他的时候,突然又是一口亲上去了。
林芷无语,推着他“吸收了你的口气。”
“等我刷个牙,让你清香一下。”沈珏翻身下床洗漱。
他很快就出来了,抓着林芷露在外面的脚丫子,直接欺身而上。
“你还有精力啊,看你累的,睡的这么沉。”林芷躺着,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别再整了,我都散架了。”
“腿还痛吗,腰还酸吗?”沈珏贴她贴的更近,亲昵的说“看见你就想欺负,就想让你求饶。”
林芷羞红了脸,捏着他的脸“流氓变态的各种享受感。”
沈珏捧着她的脸,蹭了蹭“给我亲一口,我没口气,来吸收你的口气。”
刚说完,他就亲了下去。
林芷也抱着他的脖子,认真的回应。
唇舌交缠里,林芷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她就推着沈珏的肩膀“别来了,赶紧起床吧,一会儿要回柏林了。”
沈珏极力忍耐,林芷看着他,哈哈笑“攒着今晚吧,或者等回国以后。”
“还回国以后,我可等不了这么久了。”沈珏翻身下来,也把她抱了下来。
一丝不挂的身体像一块完美细腻的玉,温柔了他的心底。
回柏林的飞机上,沈珏刚坐上去,就又睡着了。
林芷摇了摇头,替他拢了拢毯子,心想,看来这个家伙昨晚确实是累蒙了。
他们要先回一趟柏林住一晚,然后再回国去。
她本来是没打算这么早回去的,她想在这这边再多陪陪自己的家人。
可是因为沈珏公司还有不少事儿,加上苏子衿说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让林芷可以先回去,先去看看罗丹老太太。
毕竟,老太太年纪已经这么大了。
苏子衿很感谢老太太对于苏凌寒的养育之恩,但是也怕老太太如今的状态。
她觉得,自己家这边,总得去看看,无论老太太认不认得清楚人,至少去一趟也是好的。
林芷一想也对,所以她准备很快回去,再和董文泽一起飞过去看罗丹。
窗外是有风的,可是坐在飞机上,你是感受不到。
只有气流的颠簸和飞机的晃动,让你觉得有一些不安。
就像十八岁的那一年,做梦梦见秦鹤大声的哭着喊小芷的时候,一样的不安。
那种贯彻全身的不安后来在打通电话,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就彻底安心了下来。
后来,这份安心却在十月份国庆相聚的时候,被那张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脸,再次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盯着窗外洁白的云,看着那些像棉花一样铺开的梦幻场景,记忆与梦,从脑海里交织成雨。
这是她这一生的遗憾。
她这一生的遗憾,真的挺多的。
天上好像永远有云,就好像痛苦总是会让人沉沦。
林锦绣来找林风的时候,林风刚开完会,他听到这个名字就很头疼。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到林锦绣在家里一边做饭,一边说林风是个坏蛋,臭小子,以后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因为那个时候,文燕玲和林英很宠爱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