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爹,这肃慎之事儿子根本不知……”
魏才全的声音越说越小,腿不受控地打起了哆嗦,自从上次站在冰块上冻了一整天,腿就落下了这毛病。
“是啊,你不知道是应当的,是咱家的错,咱家竟不知此事。”魏祖德叹气说。
魏才全直接跪下,涕泗横流:“干,干爹,是儿子的错,儿子知道,儿子知道。”
魏祖德一个斜眼瞄过来,冷笑问:“你知道什么?”
魏才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慌张开口:“儿子知道肃慎以王子失踪为由发兵不过是一个借口,他们的王子早就不在京城了,这是儿子亲自派人去确定的,定不会出错。”
魏祖德不置一词,嫌弃地转来了身子,远离魏才全一步,一如嫌弃魏才全的尿骚味时一样。
文青暗暗笑出了声,惹毛了魏才全。
不敢向魏祖德大吼,魏才全冲动之下,指着文青大骂:“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在干爹面前发笑,还不快出去领了冰刑,碍了干爹的眼,直接活剥了你!”
文青动也不动,只勾唇眯眼笑着。
“才全,干爹都不知道你如今好大的权了,冰金贵,说用就用了?”
魏祖德一个眼神扫过来,魏才全登时跪下:“干爹,儿子这是看文青不守规矩,想教育教育他……”
“没脑子的人才需要教育,文青,教一教你才全哥哥。”
魏才全眼睛瞪得老大,看文青垂手答是,就知道自己现在真是失去了魏祖德的信任。
“你个小子,教我什么?”
文青脸上的笑一直堆着:“弟弟资历浅,只是想问哥哥几个问题,肃慎的王子哥哥见过吗?”
“这……”
“肃慎说他们的王子来洪京,递交国书了吗?”
“没……”
“哥哥派人出去是采买的还是找人的?”
“额……”
魏才全才回神,大彻大悟般回魏祖德:“干爹,儿子懂了,儿子这就把此前的账册全都处理了,保证万无一失。”
魏祖德的眼神如看笨猪。
文青的笑声已经止不住:“哥哥糊涂,几张纸什么时候都能烧掉,可人能像纸一样吗?”
“啊,对对对,儿子这就是去找那个小内侍,把他把他……”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低头内侍靠在文青耳边言语几句,文青看向魏才全的眼神渗着骇人的冷意。
“何事?”魏祖德问。
“回干爹,那个小内侍不见了。”
“什么——”魏才全大喊一声,瘫软在地。
“你怎知?”
“回干爹,儿子来之前就已经派人去找那内侍,已经确定那内侍失踪好一段时间了,暂未查到下落。”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魏才全的脸色已经惨白,拉着文青就大骂:“你诬陷我——”
文青推开魏才全,跟着魏祖德出了门:“诬陷与否,哥哥自己查去。”
“文青啊,你说皇宫之中谁能在咱家的眼底下藏人?”魏祖德语气淡淡,脚步轻缓地向顾泊钦所在的大殿走去。
“儿子不知。”
“说吧,咱家又不会砍你的头。”
文青露出一张阴冷的笑,看向了大殿中在疯跑的顾泊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