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着打累了,他才低哑着嗓音开口,“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有哥哥在,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
许是这句话起到了安抚的作用,又许是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怀抱,混沌的意识意识到了是兄长抱着自己,她艰难的喘息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泪湿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睁了开来。
在看清兄长面容的刹那,她怔怔的看着他,朦胧灯光映照着她泪意深重的眼睛,她睫毛剧烈的颤抖着,到了这一刻,她仍旧不敢置信,仍旧害怕自己是在做梦......
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有清透的泪珠从睫毛上滚落。
好半天,她才极轻的呜咽了一声,“哥哥......”
宋识檐深深的看着她。
心里头千万种情绪席卷着他的脑海。
分不清自责,心疼,疼惜哪一种更多一点,昏暗的灯光细细碎碎投射在他情绪深重的眉目,他沉了呼吸,修长的手臂青筋凸起,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泪流满面的女孩儿。
“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阮阮浑身颤抖。
喉咙里泛起浓烈的哽咽,她泪眼猩红,不住的呜咽着,隐忍到了极致的情绪,终于在他的温声软语中决了堤,她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出来。
鼻息之间是兄长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怀抱的温暖让她眷恋,她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湿热的眼泪尽数流在他的颈间,“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识檐闭了闭眼。
脑子里全是她脑袋上撞出来的伤。
那畜生脑袋上也有伤,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会儿丫头绝望至极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撞出来的。
男人宽厚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脑,遒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傻丫头,不许说这种话。”
他想告诉她不管何时不管遭遇什么都该先保重自己,性命大过一切,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真的没有了贞洁,这辈子她有他护着,将来婚嫁上谁敢让她受委屈,可显然此刻她情绪濒于崩溃,宋识檐也没有心思跟她说这些。
“医院马上就要到了,等做了检查,确认没有脑震荡,哥哥就带你回家。”
可身体里的火热越来越难以忍受,要说先前阮阮是被恶心和抗拒压制着,这一刻被兄长抱着,那是她熟悉又依赖的怀抱,抱着她的男人是她深爱了多年的人,脑子里有血在冲,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发痒。
她本就什么都没穿,可仍旧觉得热的厉害,意识逐渐被火热取代,脑袋混混沌沌的想要往他颈间埋去,“哥哥,我好热......”
宋识檐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的身子烫的厉害。